“你!”
“你!”
太后一手捂著紅唇,一手指著李卯,羞憤十足,臉上蒙紅紗,氣的渾身顫抖。
佳人捂唇驚。
“你!你給我滾!”
“啊?”
“我靠!”
李卯一溜煙的跑進了林子。
“呼~呼~”
太后胸前起伏不定,眸光惱怒,將手背貼到火熱的臉頰上降溫。
這孩子怎得這般奔放!
呸,奔放也不是這么奔放,就是流氓!
林子那頭傳來李卯歉意的聲音:
“娘娘恕罪,我剛剛在水里泡著,聽見娘娘尖叫沒有多想就跑了過去,待逃出這里卯兒任憑太后處置。”
太后呼吸趨于平緩,但紅潮卻久久不消:“你救我心切,合乎情理,我為何要罰你?”
“而且你不過是我的一個后輩,看就看了,又如何?在我眼中和剛出生的嬰孩沒有任何差別!”
不過......
心間一顫,搖搖頭連忙壓下這該死的念頭。
他可是你的后輩!
你可是一國太后!
“多謝娘娘體諒。”
太后閉目養神,靠在暖和柔軟的虎身之上,清心養性。
窸窸窣窣——
穿衣聲響起,太后睫毛翕動,將白里透紅的臉龐撇到另一邊去。
踏踏——
腳步聲響起,李卯再次來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微微抬眸嫌棄的看去,看清李卯的著裝之后又是一陣奚落:“這穿的什么?”
只見李卯的衣服前后翻了過來,前方的布條一條條豎著,要不是一張脫塵俊美的臉在上面頂著,保不準以為是哪個幾十天沒洗澡的叫花子,邋遢無比。
李卯撓撓頭,訕笑道:“衣服爛了,這樣穿舒服。”
太后剛準備說些什么,卻突然想起自己的鳳袍只是剮蹭破線,一時之間怔在那里沒有說話。
李卯從懷中取出一張紙,以及一個黑色長條,蹲在地上找了些干樹葉和草絨:“我先點個火,娘娘要是想洗澡可以去那邊,水不深,很舒服。”
“不洗。”
太后干凈利落的回絕,似乎是害怕讓某人占了便宜。
李卯搖頭失笑,隨后抿唇勞碌起來。
嘭!
不過一息,火堆便直接燃起,帶來了溫暖和光明。
太后看著火光之中認真冷峻的側臉,眸色復雜,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為何你把火生的這么快?”
李卯起身撿了些碎枝丟了進去,將手放在上邊烤著:“西北那邊發明的火紙,打一下就著了,簡單的很。”
“晚會我把老虎肉分了烤一烤,咱們最好就在原地不要動,等待上面的人來救就好了。”
李卯起身拍拍褲腿,將完整如新的后背露給太后:“我先去割肉,你在這慢慢烤。”
“對了,你想吃哪個部位?”
太后端坐在虎身上的豐臀挪了挪,將鳳袍鋪在地上坐下:“沒吃過,聽說很酸。”
李卯自信一笑,走過去將老虎腦袋里的翠血拔出,帶著血花腦漿。
“那是他們處理得不好,一會嘗嘗我做的,這老虎才死不久,還新鮮著。”
太后不喜血腥味于是朝遠處挪了挪,一雙茫然的鳳眸透過火光看著不停切割的李卯。
在她的印象里,好像就沒有卯兒不會的東西。
對了,我今天為什么生氣來著?
“世子殿下。”
李卯沒有抬頭,手上快速切割著虎肉:“怎么了娘娘?”
娘娘又怎么了?怎么又像以前那般改變了稱呼?
語氣有些刺骨的冷:
“昨天在開元大道上彈奏《鳳求凰》的是你嗎?”
飽暖思淫欲,當生存不再受威脅之時,精神需求便會顯露。
又經過剛才的死里逃生,釵紫夜覺得有些話再不說就沒機會說了。
李卯身體一僵,停下了動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