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刀劍相撞,青鳳與石不趕在空中僵持。
美人如畫卷,身形似翩纖。
石不趕臉上略有幾分吃力,反觀青鳳卻是輕松寫意,一挽劍花,直直刺向石不趕胸膛!
石不趕單刀下壓,險之又險的擋住這一刀!
卻說莊子內兩撥人馬已經斗成了一團,一邊是訓練有素的暗衛,一邊是隨手拉來的奴仆,高下立分。
但畢竟對面人數眾多,因此一時半會難以拿下。
卻見莊子閣樓之內,一個男子手持長矛,對著前方繡有花瓣的屏風搗去,打了里面的人落花流水。
血液如噴泉一般往外噴濺。
可誰曾想這屏風后竟然還藏有一頭白虎!
那男子見狀卻是絲毫不退卻,又用長矛搗去,抵住尖牙防止咬到自己。
這白虎外強中干,不過幾招下去,就已經血如泉涌。
“啊!”——
白玉老虎傳出哀鳴,倒在地上四腿抽搐沒了氣息。
而男子卻覺得這老虎一身都是寶,最后伸出手四處掏了起來,畢竟這老虎身上任何一處地方拿出去都能賣個好價錢。
這男子倒也是練過,手法無比嫻熟,先是破開老虎肚子在腹下約莫三寸處使用截浪手,掏出虎寶,隨后再變換節奏在白虎頭上輕捻拉拽,取出虎腦,一番勞累之下這才將這頭白虎處理干凈,隨后竟然直接將嘴對上虎頭吸起了生血!
而在這時外面的戰斗也已經結束,石不趕虛弱的呈大字形倒在地上喘息看著天上的云彩,渾身鮮血淋漓,嘴邊吐血,有些出神。
那位侯爺答應他了,只要把莊子給燒了,就會解除對他們劈山宗的管控,不再限制宗門弟子的自由,不會再動輒就要砍頭。
如今事情已了,自己也沒什么好遺憾的了。
青鳳不急不徐走過來,將劍指在石不趕喉嚨邊,寒聲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石不趕苦笑一聲:“美人劍武藝愈發精湛,小人拍馬不及,祝愿世子殿下與仙子百年好合,齊眉舉案,白頭到老。”
說完不等青鳳反應竟是橫刀自刎,留戀的看了一眼人間后溘然長逝。
他們這些賤骨頭跑江湖的,一生飄零不定,雖說快意十分,自詡武藝非凡,但真要碰見了那些權勢滔天的權貴,到頭來就跟一只螞蟻一般渺小。
如果有下輩子,他還是希望自己當個平凡的百姓最好。
青鳳怔在原地,將碧竹劍合入劍鞘。
這人臨死前都是對他們二人的祝福,顯然這般襲擊殿下的莊子有什么難言之隱。
別說這句話完完全全說到了她的心坎里,是再怎么也生不起來氣了。
“麻雀營聽令!”
“是!”
“留幾個活口問是誰讓他們過來的,過來兩個人將他挖個坑埋了!”
“是!”
午間,李府中。
錦鯉躍出水面濺出些許水花。
熱氣騰騰,灼熱氣息充斥的屋內,劉氏若嬌花一般大紅面頰,靠在李卯懷中睫毛輕顫。
“公子,你怎么又把這襪子撕壞了?”
李卯摟著麗人荔枝般白嫩的肩,輕輕摩挲。
“怕什么,家里有錢。”
劉氏心疼的將破破爛爛的襪子舉到臉前,嗔道:“那也頂不住這樣糟蹋。”
說著麗人動了動軟腴的身子,問道:“這襪子你準備到時候賣多少銀子一雙?”
李卯在麗人臉上輕輕吻著,惹得麗人一陣輕嗔心喜。
“大概十兩銀子,后面還會有更貴的款式,材質。”
劉氏眉眼攏上擔憂,失聲道:“這……這豈不是說咱們一天就浪費了幾十兩銀子?”
李卯安撫的拍了拍月亮:“怕什么,這襪子造價大概是一兩銀子不到,沒那么夸張。”
“那也不能這么糟踐,你就是心大。”
劉氏輕輕擰了擰李卯腰間,有些埋怨。
隨著日復一日,兩人的關系早已親密無間,偶爾劉氏也會有些小脾氣,但點到為止,而李卯也會回應她,不時感受世俗間夫妻的溫情。
劉氏輕咬下唇,眸光瀲滟,臉龐恰似一朵大紅海棠般灼艷。
叩叩——
“李卯!”
李卯剛準備啟動,就聽見楚休休這妮子的聲音。
“唉,晚上我再回來。”
“公子真是的.”
李卯在劉氏服侍下穿戴好衣物,臨走前一番已經成慣例的熱吻纏綿。
約莫一炷香,李卯正好衣冠大步往外走去,拉開朱門,就見楚休休對他說道:“李卯,你得跟我去一趟,有些情況我想不通其中關鍵,但知道肯定有問題。”
“走吧。”
踏踏——
追雪蹄疾離去,兩人仍是同乘一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