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雀無聲。
太后等待許久后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是眉頭緊鎖,怒聲道:
“還有,將文丑這人的成績給我抹掉,心思齷齪,三番兩次污蔑武王世子,也不知是誰將此人邀請過來,實在是臟了我的眼!”
森寒的怒斥聲響徹筒樓,邀請文丑過來的主家嚇得大氣不敢喘一下。
先前的那個珠光寶氣的夫人當即踉蹌爬了出來跪在地上,首飾凌亂披散,惶恐叩首討饒道:“娘娘恕罪!我陸家就是聽說他才華橫溢這才邀請過來,可誰曾想竟是這般品行不端之人,請娘娘恕罪!”
太后并未理會,只是不虞收回視線,鳳眸凌厲:“這些個小插曲暫且不談,若是再讓我知道有誰敢對他再不敬,遑論你是誰,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來人!”
太后肅目怒喝,一拍扶手,身旁連忙小跑過來幾個低眉恭敬的丫鬟。
“娘娘。”
太后蹙眉喝道:“修書一封遞與圣上,就說是我的意思,革除文丑在朝中的任何官職!禁止他以后任何入仕的行為!”
“是!”
“這就是世子的靠山嗎?一個李青天不夠,現在還多了個太后。”
“太后為什么對世子這么好?”
“太后與燕夫人是閨中密友,相親無間,應該是疼愛后輩吧。”
“文丑惹誰不好非得惹世子!現在美了吧?你就是想不歸隱都不行了。”
李卯看著臺上花容冰寒的鳳鈿麗人,心頭涌上一層暖意。
太后娘娘在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她是他的靠山,誰都不能動他。
麗人嘴硬心軟,實在是甚得他心。
“肅靜!”
隨著落雪一聲清啼,亂糟糟的人群安靜下來。
太后掃視了一眼人群中占比良多的男子面孔,思忖片刻后說道:“最終的獎品與女子閨中物件有關,男子自行離開,只需留下女子即可。”
“是。”
畢竟是太后的命令,雖然有疑惑但也不敢不遵循,就是那邊翹首以盼的三位大宗也紛紛離去,不過一會兒筒樓內人群連帶小廝,侍衛,書生就走了一大半,一時間偌大的樓內有些空曠起來。
李卯坐在原地沒有動彈,畢竟是他一手策劃的,總不能給他清出去。
而且接下來太后腿上穿的那雙吊帶淡金絲襪雖然是他親手所挑,但一直還未曾一睹真容。
不看白不看。
太后見人群之中僅剩下了李卯一個男子后,這才緩緩舒展鳳袍起身,葇荑攏于小腹徐徐說道:“諸位可知最近京城里有一種新型衣物叫作絲襪?”
“絲襪?沒聽過。”
“我好像隱約聽說過,但好像并不出名。”
“本次詩會的獎品,就是珍寶樓中絲襪,紗衣之類的新型衣物。”
“獎品就是一堆衣服?這……”
“噓!就是一堆衣服你也不能當面說!太后她老人家還在這。”
這些個小姐夫人平日里什么衣服沒見過,當即聽見獎品是一堆不知所謂的衣服時大失所望,興趣缺缺。
就哪怕獎品是太后欽賜的一件筆硯也好,卻偏偏是那珍寶樓里的商品。
太后聽著臺下嘰嘰喳喳的交談聲撇了撇嘴,隨后又支著下巴淡淡說道:“這種名為絲襪的襪子,乃是武王世子李卯所設計。”
人群寂靜片刻……
猛然爆發嘈雜。
“什么?”
“世子殿下!”
“這豈不是說我穿上絲襪后就是世子殿下在摸我的腿?”
“騷蹄子不準想!讓我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