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葇荑不覺間叩在了李卯腰間,李卯腰間一涼,連忙苦著臉,站起身告饒朝里廂快步走去。
燕姨她也太沒把他當個男人了。
燕夫人看著李卯挺拔的背影,雙眸染潤,驀的將手背貼著粉霞臉頰,一陣失神輕啐。
小卯果真是長大了,眼神不安分的很。
火辣的眼神,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一般。
她這個年紀徐娘半老,顧影自憐,卻能讓小卯如此上心,也是不可避免的一陣竊喜。
不過他這個年紀倒也是情有可原,若不是身上的絕嗣,只怕孩子都有幾個了。
里廂之中,李卯褪去衣褲盯著玫瑰花瓣漂浮的水面良久,嗅著空氣中絲絲的甜膩,腦中浮現一片雪白,隨后出了一口氣鉆進了浴桶。
李卯扎了個猛子自水底再次浮出,視線流轉驀的瞳孔一縮。
只見墻壁上衣籃中,珍寶樓的新型衣飾掛在上面,點綴著紫色玫瑰。
“呼——”
李卯眉頭緊鎖,靠在浴桶邊緣,閉目凝息。
待李卯洗漱過后,燕夫人已是躺在了床上背對著李卯,枕著玉臂好似已經睡去。
李卯也沒有什么不該有的心思,只是吹滅了燭燈,鉆進自己的被窩閉目養神。
黑夜中,燕夫人趁著月光扭臉看了眼李卯,隨后豐腴的身子朝里邊靠了靠。
明亮的美眸出神的注視著地上的銀輝,也不知何時就閉上了眼眸,睡了過去。
夜半之時,李卯睜開眼睛,給燕夫人掖好被子后,披上外袍朝大鐘寺趕去。
這大自在法他不得不上心,梯云縱跑得快,這大自在法保命強,兩者相加全然是一加一大于三的組合。
嘎吱——
白衣公子踏著雪地,翻過城墻,飛馳前往南郊的大鐘寺。
約莫小半刻鐘,大鐘寺,紅墻院內。
“施主,你來了。”
“老和尚,休要和你爺爺我套近乎!”
“你就說你昨天是不是公報私仇,報復于我!”
“小友著相了。”
“阿彌陀佛。”
“去尼瑪的,老子今天絕對一下讓你打不到!”
“來!”
“老衲要打左邊。”
砰——
“不對,是右邊。”
砰砰砰——
“小友如何不信老衲,老衲打的就是右邊。”
“你個老禿驢!”——
哀嚎蕩入黑夜,鳥雀驚飛。
......
翌日清晨,李卯經過一夜的雪中大自在法特訓,拖著疲憊的身子自美婦懷中脫身,大腦傳來陣陣疲憊。
那老和尚好在沒有下死手,下手極有分寸,身上的淤青紅腫一夜的時間也差不多消的了無痕跡。
李卯苦惱的坐在床邊,再三思索今天究竟是先去找青鳳芝蘭充個電先,還是直接去東宮伴讀。
畢竟東宮伴讀說來也閑得很,本就是皇帝為了敲打他才提的點子,并不是專門讓他去當一個小小的伴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