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享受這壞蛋的特權,心里還是一陣竊喜。
兩人同行異夢,心懷鬼胎。
終是小姨子打破了沉默。
澹臺玉容嘆氣道:
“但是李卯還沒出來,而且臉上全都是汗,嘴唇還隱隱發白,我害怕他是出了什么事這才遲到而且還一直沒交卷。”
蕭秋水笑容頓在臉上,隨后便同樣與澹臺玉容一般,不顧儀容的趴在膝蓋上怏怏不樂起來。
“老師,你要加油呢,秋水會一直默默在身后支持你的。”
郎春苑,一處亭臺下,三兩國子監有名的學士正對著題目大談特談,其聲音之嘈雜直想讓這苑內所有人都聽見。
一書生搖頭晃腦扇著羽扇:“你們說這最后一題農業收成,當如何解法?”
另一頭戴青色緞帶,面皮白凈的儒生,“謙卑”十分說道:“這題可是前些年會試的原題,在下不才堪堪用了三種解法。”
“哦?敢問李仁兄何解?”
“自然是存,省,買!”
“存與省相同卻又不大相同。”
“存,乃是收成大好之年存起多余的糧食來待收成不好之年使用。”
“而省則是收成不好之年借用上年存的糧食,省吃儉用。”
“買,自然是糧食不足只是朝外國番邦去買!”
一邊的書生眼睛一亮,小雞啄米般點頭應和道:“有道理,李仁兄看來此次前三必有你一席之地!”
李守仁抱拳謙虛道:“哪里哪里,小生愧不敢當!”
“哪里話哪里話!”
他們這些頭部的學子,對于前面的基礎題早已滾瓜爛熟,往往取勝之道便是后面的幾道開放性大題,其中就屬這道會試原題占比最大。
一小麥膚色,稍顯粗獷些的學士蹙眉道:“此言差矣!”
“前面的存,省,治標不治本,而且我國命脈如何托于買之一字?”
那李守仁被這么一嗆登時有些不樂意,冷眉朝著這人說道:“那王仁兄有何高見,不如說出來讓大家樂呵樂呵?”
王寶器擰眉低眸,頗勉強道:“我愚笨,想不出來什么精妙的解法,但我覺得世子殿下一定能有讓人眼前一亮的舉措!”
“不如到時去問一問世子,想必不是此等兒戲之言!”
李守仁正裝著必卻突然遭到質疑,心里不爽十分,不屑嗤笑一聲,擺了擺手道:“得了吧,世子才華橫溢我李某認,但不代表他事事都面面俱到。”
李守仁淡淡搖搖頭,斜睨這人說道:
“再說了,這位世子到現在都還沒從考場里出來,哪里來的這么一說?”
“還當第一,唉,在下可不敢說了,不然又要被世子胖揍一頓。”
王寶器臉紅脖子粗,被這伶牙俐齒的小人噎的一個字說不出來:“你!”
隨后一言不發,憤然拂袖離去。
爾等跳梁小丑,虛偽小人,王某羞與為伍!
與此同時一處石凳旁,兩位少女的眉梢愈發擔憂。
“壞蛋,就是你這次倒數第一,本小姐也都看在你天天輔導我的情分上履約,你可千萬不要勉強了自己。”
“老師,秋水會一直支持你的,等到考試之后秋水就給你抄,抄詩。”
咚——
鐘聲響起,裊裊余音回蕩于偌大的國子監之中。
距離考試收卷還有最后一刻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