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卯看著少女臉上的粉霞,不由得心頭意動,微笑輕聲問道。
蕭秋水則是月牙彎彎,歪著頭看向澹臺玉容,“不小心”就將螓首靠在了李卯肩頭。
感受著一襲云白錦袍下有力的臂膀,小鳳后甜甜一笑:“玉容想說什么呢?”
少女身嬌體柔,這點重量倒是讓李卯沒有半點察覺。
只是隱隱約約有那么一兩馨香的發絲打在側臉,帶著溫熱的氣息,癢癢的。
澹臺玉容皺著粉眉,粉紅的唇瓣微微翕張。
看著前邊一俊一美的兩張面孔湊到一起,兩人這親昵模樣,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兒?
但心里奇怪是一回事,能不能說出來那股子奇怪勁兒又是另一回事。
忽而,一片冬日里少見的鮮翠欲滴的葉子,搖搖晃晃伴著寒風輕輕的落在了澹臺玉容頭頂。
少女看著兩人心中旖旎盡褪,輕哼一聲微抬下巴,抱胸道:“沒什么,難不成你還想著本小姐看你可憐,不問成績也要親你?”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蕭秋水美眸瞇起,修長如同羽扇般的睫毛輕輕顫動。
原來老師和玉容打的是這賭注。
這兩人都定親了這么長時間,到現在連親個嘴都要如此約法三章?
一面想著,蕭秋水不著痕跡將腦袋從李卯肩上移開,一面抬起眼眸朝李卯的薄唇看去。
不覺間,眸光蕩漾金水漣漪,輕輕抿住了紅唇。
玉容她,可真是暴殄天物。
“對了玉容,這次考試是只有一套卷子嗎?”
李卯冥思苦想,最后還是覺得自己的腦子沒問題,轉而去問她們的卷子如何。
如果說是卷子問題,那他心里多少也有些安慰。
澹臺玉容不假思索道:“國子監大考自然是只有一張試題卷?對了,你那道農業大題寫的怎么樣,會不會?”
李卯問道:“哪一道?”
“就是穩定收成那一道,還能是哪一道?笨蛋!”
澹臺玉容翻了個俏皮的白眼,刁蠻小姐的形象在得知李卯無事之后再度浮現。
李卯稍微回想一番便想起了那開頭的第一道題。
但這也側面印證了兩人寫的就是同一張卷子。
李卯心底嘆了口氣,僥幸散去。
但話說回來。
那一道農業收成試題,是為數不多他覺得很自信的一道題。
于是也不扭捏,直接回道:
“那個我覺得我寫的挺對,但是不知道夫子覺得對不對。”
澹臺玉容嬌哼一聲,斜睨著李卯滿眼嫌棄,又是一通冷嘲熱諷。
“嗤,自戀狂!”
“雖然本小姐承認你有幾把刷子,但是也不能這么狂妄自大......”
澹臺玉容靈動的杏眼一轉,話鋒陡轉道:“不如這樣,咱們再打個賭。”
李卯愣了愣,看著少女滿眼憧憬爛漫,嘴角不覺間勾起,溫潤微笑點頭。
“若是你這次考的沒有本小姐好,你就去我們澹臺府上當下人服侍本小姐當一個月。”
蕭秋水修眉蹙起,暗暗看了眼李卯的冠玉面龐。
玉容,說真的你要是不會用老師,你就別瞎用唄?
而且老師現如今正失落著,怎能如此落井下石?
這時候不就是她蕭秋水該發聲的時機?
蕭秋水剛準備開口替李卯說話,就聽見李卯輕柔的好似春風拂面般的聲音響起。
“既然是玉容要求的,自然是可以。”
“但若是你沒我考的好呢?”
澹臺玉容聽著李卯溫柔的語氣和對她的寵溺滿足,心中喜悅隱而不發,繃著臉卻按捺不住嘴角的雀躍。
澹臺玉容清清嗓子,故作隨意姿態道:
“咳,若是本小姐沒你考得好,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絕不食言!”
李卯眼睛一亮,從頭到尾細細打量了一番小姨子窈窕天賦的體態,摸著下巴笑意十足。
玉容不同于太子妃窈窕,也不和娘子那般高挑。
但哪哪兒都多肉軟和。
澹臺玉容哪受得了這流氓如此直白的視線,一看那色瞇瞇的眼神就知道他腦子里想的是什么腌臜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