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顧左右而言它道:“不著忙,倒是老薛,你覺得慧光那老和尚會去哪?你說他也沒了真氣,不會死半路上或是被歹人擄走了?”
老薛在前面駕著車,漫不經心的回道:
“少爺,慧光大師雖然沒了真氣,但一身卜卦之術仍在,總不可能自討死路去。”
“倒是少爺您得了至陽真氣就偷著樂吧,有真氣的人在江湖上就那么一小撮,這至陽真氣又是天下里獨一檔的真氣,你就知道這真氣多珍貴了。”
“而且這至陽真氣...”
老薛聲音突然壓低了聲音,色迷迷的掩嘴小聲道:“可是對女子有很大的殺傷力的,若是那些獨守空閨的夫人,再配上少爺這模樣,就是沾那么一下估計都心波蕩漾。”
李卯登時豎起了劍眉,沒好氣喝道:“去去去,你家少爺正人君子,何須這種下三濫的法子?”
老薛操著馬繩,目視前方搖搖手指道:“誒~少爺這是什么話,老奴什么時候讓你去當采花賊了?”
“只不過很多時候少爺跟幾位夫人之間都差了那么一層薄薄的東西,這真氣就恰到好處的彌補了缺憾。”
“這上天將真氣賜給了少爺,少爺不用可不就是辜負了上天的旨意?”
李卯蹙著眉頭,深思不語。
話說這真氣還能這么用?
怪不得當時芝蘭挽著他胳膊的時候就說熱的很。
“話說以前也沒傳出來過什么傳授真氣的風口來,一是真氣太珍貴,二是沒有基礎灌入真氣就是揠苗助長,一個不小心就爆體而亡。”
老薛搖頭晃腦,慢悠悠道:“倒是少爺你先是有了基礎,真氣散去卻沒死,后面又碰上這么個好人來,實在是福緣深厚。”
“都是緣吶。”
李卯若有所思的靠在身后綴著金絲花的軟墊上,輕聲開口道:“別給我瞎掰扯,你說那老和尚臨行前留下的那句話什么意思?”
“什么前朝古跡圣靈見,你有頭緒嗎?”
老薛手上的韁繩微微一緊,眸中精光一閃。
停頓了幾息,旋即笑呵呵道:“什么勞什子古跡,老奴哪里會知道?”
“真是,走了還打啞謎。”李卯雙手枕在腦后,小聲嘀咕,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么古跡八跡的。
“對了老薛,你還有什么沒有傳授給我的絕招沒有,你可別跟那個老和尚一樣到時候死了全都帶到墳里去了。”
“嘿,少爺這話可不興聽,但若要說絕招,還真有那么一個,就是有些不太符合少爺的身份。”
李卯睜開眼睛,戲謔笑道:“什么,難道是采花秘籍?”
老薛跟李卯相互拌著嘴,扯皮條,不覺間臉上掛起笑容,臉皮上俱是溝壑條條。
“是偷天手,偷東西老管用了。”
李卯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湊到那格子跟前,興致勃勃地問道:“怎么個偷法?”
卻見老薛背著身子沉默不語。
過了片刻后,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伸出一只手來。
李卯疑惑看去,卻見手上掛著一節節碧綠玉筒串成的鏈條,下面則是懸著一個還帶著熱氣,飽滿光潤的瑪瑙圓珠子。
“就是這么偷的。”
李卯驀然瞪大了眼睛,又忙不迭低下頭掀開衣襟往里看去。
卻見那空蕩蕩的額胸前,他那干娘賞賜的圓珠哪里還有半點蹤跡?
李卯抬起頭,眼睛直放光,將那珠子接了回來迫切說道:
“老薛,你有這好東西為什么不早點教給我?”
“少爺你也沒問吶?”
他家這少爺,前些時間某些紈绔行為還真不一定是裝出來的。
比如打人,出老千。
那叫笑得一個美,心里直開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