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紅皖看著那鴿子蛋大小的白玉球,見其晶瑩剔透,內有玉暈氤氳,一時間美眸盯著有些收不回了視線。
“咳,這怎么好意思呢。”
一道紅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倏而伸來,又倏而收回,轉眼間李卯掌心的白玉球便消失不見。
卻見桑紅皖輕咳一聲,慢條斯理的勾著發絲,將那白玉球合在手心中摩挲。
那淡雅眉梢之間俱是按捺不住的喜意。
“我看這世子殿下人中龍鳳,瓊兒和玉容托付給他我是沒有什么意見的。”
“你說是不是?”桑紅皖挑眉朝一邊的澹臺衛看去,意味不言而喻。
澹臺衛頭痛扶額,暗念一聲這婆娘怎么一點骨氣都沒有。
就這么被一顆珠子就給收買了?
但這也不怪紅皖,畢竟老爺子嚴于律己,對孫女那叫一個寵,但偏偏對他們這二代卻嚴厲的很。
不必要的飾品開支是一點都不讓碰。
所以紅皖見獵心喜倒也不能完全怪她。
但爹在這也不能就這么毫不猶豫的反水不是?
但最后還是被桑夫人拽著袖子離去,只留下屋里一老兩少三人。
澹臺烈虎眼皮子直抽抽,看了眼自家那寶貝孫女自打一開始,就沒有從那臭小子身上移開過的目光,額間青筋又是一陣凸起。
心里怒其不爭卻又不敢說出來,生怕惹得寶貝孫女不高興。
而且人家未婚夫婦聚在一塊又不是什么不該做的事兒,一時間自知理虧那叫一個心里煩躁。
最后只能眼不見為凈,憤怒甩袖離去。
“小子,老夫給你們一個時辰敘話,一個時辰之后來演武場見老夫。”
雖然他家的玉容就算不知道被這小子灌了什么迷魂湯,但最起碼婚前該有的底線還是會有的。
兩人在一塊兒頂多拉拉手,敘敘話。
他也不覺得這小子敢在他澹臺府上做出什么強迫玉容的事來。
他的人品也不至于。
不對,什么時候兩個人拉手他都覺得是常態了?!
這個臭小子!
澹臺烈虎腳步一頓,又是怒哼一聲,只覺得一肚子火氣,龍行虎步往前大步走去。
還有那個衛兒耙耳朵!
何曾有他大哥半點風范!
那虎頭拐杖走著走著竟然都不再著地,沒了作用。
李卯抱拳一禮,在后面爽朗笑著回道:“好嘞老爺子。”
待目送老爺子氣沖沖的離去后,至此屋中僅剩下了澹臺玉容與李卯兩個人。
澹臺玉容警惕的看著那洋溢笑容的白衣公子,雙手攏在前襟前,臉上不覺暈起紅霞,嬌叱一聲道:“壞蛋你想做什么!”
李卯則是漫不經心的走到門前,探出頭左顧右盼著,見周遭除了鳥語花香之外在沒了別人,也是笑了一聲就將那木門微微合上,只留下一道縫隙。
只要門開著,想必那些個長輩也不會一聲不吭的的來窺探。
而關著門反倒是欲蓋彌彰。
那味道一定甜絲絲的,是雙贏。
“你夫君我,自然是要玉容小娘子履約來的。”
李卯回眸一笑,一雙桃花眸子充斥著那勾人的妖異邪魅。
自陰影中映襯,顯得更為明亮攝人。
澹臺玉容見狀有些移不開視線,只是癡呆的望著,手指局促的攪著衣襟,呼吸驀的停頓一息,轉而又變得有些急促。
那一對藍色的丸子頭微微聳動,粉潤的面頰之上俱是羞憤赧顏,一雙杏眼不復嬌蠻而波光瀲滟。
這壞蛋,是,是來討債的。
但是她確實答應了他,也拉過了小指......
這可怎么辦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