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清甜與幽香無時無刻不在沁潤著心靈與鼻腔。
澹臺玉容本來還帶著幾分抗拒的神情,不過分毫就已經消失殆盡,重新浮現那醉醺醺的懵懂。
澹臺玉容靠進了李卯的懷中,氣喘吁吁,大腦空白,不知云里霧里。
少女坐在椅子上,哪里經過這種陣仗?
李卯輕笑一聲,如鬼魅般勾魂奪魄的聲音響起:“玉容,這就是第二個約定。”
“你不許抗拒。”
澹臺玉容大腦空白,哪還能聽懂李卯說的什么?
與此同時,屋內的兩人都未曾察覺到,正廳外。
一棗紅襦裙的貌美少婦正沿著金檐往那竹林走著,一面走一面對著那銅鏡撫弄著頭上的青絲。
“呼,瞧我這記性,怎么那簪子都落下了。”
桑紅皖一邊走,一邊扯著嗓子婉轉喊道:“玉容!”
“玉容啊!”
“玉容?”
桑紅皖透過竹林看著那半開的門扉,納悶的喃喃自語道:“奇了怪了,玉容那孩子不在廳里,難不成陪著情郎去逛園子了?”
桑紅皖又是搖搖頭,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有了郎,忘了娘,他們年紀小正是愛玩的時候,正好沒人找那簪子也輕松些。”
桑紅皖搖曳著桃子,一步一生姿的款款朝著那半掩的朱門走去。
“嗯?什么聲音?”
“是貓兒偷溜進屋了?”
臨近跟前,桑紅皖詫異的動了動白皙的玉耳,細眉微蹙但又分辨不了。
桑紅皖臨走到門邊,那小貓就叫的越來越刺撓。
桑紅皖輕啐一聲,臉頰微紅,心底不免好笑。
冬天都還沒過去,就這么發春了?
這叫的都讓她有些心撓。
桑紅皖失笑一聲,邁開步子走到了屋檐下,剛準備推開門呵斥里面那貓兒退出來。
但視線忽的透過門縫往里看去,就瞬間瞪圓了美眸。
掩住檀口,瞳孔一陣地震,就差點輕呼出聲。
但不等失聲,就瞬間以一極速躲在了門板后面,玉手掩在心口,一陣砰砰直跳。
“呼——”
“這......”
桑紅皖玉頰染紅,猝不及防之下很是懵然。
心頭多少有些忸怩,但更多還是對于晚輩之間胡鬧的不悅。
這可是大族里三令五申,嚴令禁止的東西。
也不知道玉容是怎么想的。
還是那世子灌得迷魂湯。
況且一個至貴男子這般低三下四,嘶,而且還是一方親王獨子,她是聞所未聞。
桑紅皖手掌微微抖著,拍著那夾金的棗紅襦裙,但眉眼還是嚴肅的很。
不行,到時候可得好好說教說教玉容,年紀輕輕怎么能如此胡鬧?
而且還沒有過門,但就是過門了也不能如此。
這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了,沒準會直接氣過去!
話說,是自己老了跟不上年輕人了?
桑紅皖長舒一口氣,有意無意的又往里看了一眼,最后低聲訓了兩句就風風火火的折路而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