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我家玉容,還在這里得了便宜賣乖。
你就是稀罕也不能那樣稀罕啊......
但她是怎么也搞不懂,這么個地位尊崇的世子就這么屈身干那種吃力不搞好的事兒?
實在是令人費解。
澹臺衛欣慰的大笑道:
“哈哈哈!說得好!既然如此也就不多說什么了,世子你隨我一同前往演武場,老爺子正等著你,說要讓你瞧瞧我澹臺家練的兵。”
到底是澹臺家的男兒,那聲音自是相當洪亮,震的天花板都隱隱簌簌。
李卯溫潤一笑起身,旋即跟著澹臺衛往外走,走到一半忽的想起還有個姑奶奶在身后。
李卯當即駐足停在那里,單手打開,微微躬身,露出一個俊朗無比的笑容朝豆蔻麗人看去。
白齒半露,星眸深邃,不提澹臺玉容,瞧的就是桑紅皖就有些愣神。
澹臺玉容不覺間勾起粉唇,就要邁開腿兒走過去,但途中卻突然聽聞桑紅皖道:
“世子先走吧,我喊玉容有些事兒要交待。”
“玉容過來,二娘要和你說些東西。”
澹臺玉容腳步一頓,聞言“哦”了一聲,又轉身依到了桑紅皖身旁。
在宅子里能讓她乖乖聽話的人不多,桑二娘算一個。
而李卯則是對著兩位美人抱拳一禮,頗瀟灑的大步流星離去,趕上前方竹林中的澹臺衛。
正廳內,蒙絡陽光絲絲縷縷的透入其中。
那臀兒飽滿,腰肢卻極為纖細的棗紅襦裙婦人,正坐在紅木扶手椅上,半張紅唇,拉過那粉裙少女似有千言萬語想要傾盡。
粉裙少女則是臉暈粉霞,雙腿合攏而立,等著二娘的叮囑,全然見不得以往的那嬌蠻模樣。
桑紅皖見這乖巧模樣又是一陣恍惚,雖說這丫頭很聽她的話,但往日里哪次不是不安分的東動西動,這摸摸那摸摸。
如今竟然這般淑女作態?
那臉上的少女羞紅就是她都看得一陣我見猶憐。
但這事顧不上小姑娘家的臉面,為了不釀成大錯,到現在挑明還來得及。
桑紅皖拉過少女的纖手,合在掌心輕撫,這嘴張了半天,最后才好不容易說出來一句:“玉容,你剛剛在廳里跟世子都干了些什么?”
澹臺玉容眉眼間閃過肉眼可見的無措慌亂,只是星眸飄忽,結結巴巴的嘟著嘴道:“沒,沒什么,就是那,那個壞蛋非得拉我的手,我不愿意,他,他就弄疼我了。”
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澹臺玉容話音剛落,脖頸上就燃起一水的火燒云,將下頜埋進衣襟之中,睫毛微顫不敢去看二娘的眼睛。
桑紅皖嘴里“嘖”了一聲,那貌美異常的五官也都難言的湊在了一起,唉聲嘆氣。
這妮子,撒謊都撒不利索。
但現在,那剛剛兩人的相處完完全全就是雙方自愿的了。
看著少女嬌羞赧顏的模樣,桑紅皖心一橫,抿唇沉默良久后直接開口道:“二娘,二娘剛剛看見你們在做什么了,你們還未名正言順結為夫婦,應當注意些......”
嘩——
一道白芒閃過澹臺玉容大腦,那小腦袋瓜子在聽見桑紅皖的話語后,瞬間就一片轟鳴呆滯。
那彤彤的臉蛋也在瞬間蒼白,紅潤如潮水般褪去,只是瞪大了眼睛朝著桑紅皖看去。
“二娘,二娘,你看到了?”
桑紅皖一瞅這模樣瞬間就后悔了,忙不迭將澹臺玉容摟在懷里安慰道:“哎呦我的小心肝,二娘可不是怨你。”
“玉容你放心,二娘不會跟別人說的,就是想提醒你兩句,咱是大戶人家,雖然咱們澹臺府不那么注重禮節,但在這種終身大事上還是得嚴謹點不是?”
“再說了,那世子也是你未來的夫君,你怎的就讓他那么折辱身段?”
澹臺玉容聽著那殷殷安慰,臉上才恢復幾分紅潤,聽見二娘怪她,可算是恢復了活力,忙不迭就揮舞著小拳頭不忿道:“那是,那是他那個大壞蛋一言不合就!”
“哼!”
“壞蛋就是壞蛋!我早就知道他心思齷齪了!”
“世子也是胡鬧,唉。”桑紅皖感慨兩句,想起那荒唐又使得深呼吸平緩。
“好了,咱去找他們去,記著,下次可得堅定一些,不能因為心里有他就什么都依著他,聽到了沒?”
澹臺玉容倏而就紅了臉,大聲喊著冤枉:
“二娘你亂說!誰心里有他!”
“是是是,世子單相思我家玉容好不好?”
“哼,不理二娘了!”
桑紅皖失笑的將澹臺玉容攬進懷里,心頭憐意頓起。
這倆人真是甜蜜得很。
但,也胡鬧得緊。
回想起來桑紅皖還是免不了手背貼在臉頰旁降溫,一通心驚肉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