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祝梓荊理直氣壯道。
李卯呼吸一窒,腦袋微向后仰,這家伙被堵的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好家伙!
兩邊這戰力完全不對等,他完全是被碾壓的一方!
完全不能跟女人講道理!
一番激情辯論之下,被被褥層層包裹的祝梓荊不可避免的落下了很多汗。
一陣悶熱襲來,致使這羞惱夫人拉開一層層被子,露出那保守的純白里衣。
許是還熱,又微微拉開嚴實的領口,呼扇著清涼的空氣降著溫。
那膚若凝脂的玉頰之上俱是悶熱與被氣皆有的紅霞。
蒼白頹勢此刻倒是已經微不可察。
李卯視線不可控的緩緩下移,看著那冰肌玉骨的鎖骨留戀少許,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自覺移開了視線。
“?”祝梓荊柳眉一挑,而后又咬著牙根將領子合上。
最后又是板著臉,忍辱負重的將那被褥重新蓋了上去,只露出一雙美眸警惕的盯視著李卯。
李卯見這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得啞然失笑,露出兩排皓齒說道:“看夫人這模樣倒是讓我想到了一位故人,她同你一般都是江湖上的奇女子,但就是沒有夫人這般...這般奇思妙想。”
李卯想了半天才想起這個措辭。
記得前些時間碰到的那個女俠柳冬兒,雖然有所矜持,但也不至于傻到這么熱還裹的一層一層的。
提及柳冬兒,也不知道那姑娘如今過得怎么樣了。
雖然相處時日不長,但自上次一別留下的那封莫名其妙的信仍是讓他惦記著。
聽見這登徒子突然提起另一個女人,祝梓荊下意識的鎖起眉頭。
但不等去問,卻見李卯雙手背后,不說一句話就搖了搖頭大步離去。
“誒!你個登徒子!”
祝梓荊眼神一呆,忽的喊了一聲。
但等到失聲喊出口后,美艷道宗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喊住他。
只是突然有些空落?
但她怎么可能舍不得這登徒子?
祝梓荊葇荑撫著衣襟,順著氣息,壓下亂七八糟的念頭。
嗯,應該是這登徒子身上暖和,她怕冷而已。
李卯腳步頓了頓,駐足原地回眸看去,溫潤道:“夫人怎么了?”
祝梓荊注視著那眉飛入鬢,刀刻斧削般的側臉,眸光呆了呆,轉而就將柳葉眸子轉向一邊,若無其事淡淡道:“沒什么,就是,就是你走的時候把燭燈滅了,本宗要睡了。”
“嗯。”李卯沒有多說什么,回首朝門口走去。
噔——
一聲輕響傳出。
“對了,這珠子在地上撿的,沒人要,就送你了。”
“怕黑就看一看。”
李卯將那夜明珠擱在書桌上,隨后走至燭臺旁輕輕一吹。
呼——
燭燈熄滅,屋內重新歸于沉寂。
祝梓荊看著那月華下朦朧的白袍,不屑冷聲道:“你!本宗會怕黑?真是笑掉大牙!”
男子不答,白衣背影逐漸消失在黑夜里。
吱呀——
門扉關閉。
祝梓荊掃視著空蕩蕩,漆黑一片的屋子,如夢方醒的蹙起了眉頭,抿著唇瓣,緊了緊被子,心思復雜。
一股子孤寂之感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但忽的看見黑夜里那熠熠生輝的夜明珠。
“還算你有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