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梓荊搖搖頭嘆道:“這種東西本就不是他們能掌控的,交出去保命最好。”
“只要本宗出面,他們多少也會買這個面子。”
祝梓荊話語收斂,轉而疑惑的朝旁邊那黑衣男子看去:
“嗯?怎么還沒推開?”
李卯那無面面具下,臉上已經沁出了豆大的汗水,渾身真氣調轉但可就是推不動這大鐵門一星半點。
“沒,我剛才在認真聽你說話,沒有用勁兒,現在才來。”李卯溫和一笑,身姿依舊挺拔,語氣自如。
祝梓荊恍然點點頭,只是看了眼那并沒有上鎖的插銷,語氣緩和幾分道:“這門也許是太久生銹了。”
“咳,有,有可能。”李卯咬牙用勁,那兩只腳蹬在身后那木板路面上都微微下陷,但就是奈何不了這大門半點!
時間緩緩流逝,大門紋絲不動。
就是再愚笨那也都發現了些許端倪。
那鐵門雖然被李卯推得不停發出嗚咽呻吟聲,但就是打不開!
祝梓荊眨眨眼睛,隨后側首看著一邊那看似輕松無比,實則渾身發抖,后槽牙都快要碎了的登徒子,忽的就輕笑出聲來。
那薄紗之下,驀然勾起一朵鮮艷嬌媚的紅花。
美艷道宗少見這登徒子吃癟,見狀那緊鎖的眉頭忽而舒展開來,眉眼彎彎戲謔道:
“登徒子,你不會是不行吧?”
李卯咬牙切齒道:“我怎么可能不行!我只不過小看了這鐵門,還沒使出全力。”
李卯單腳后蹬,一腿弓步,雙手放在鐵門上。
面具之下那鋒芒眉眼一肅,渾身虎勁一緊,陰陽兩脈悉數運轉!
“給我開!”
吱呀——
那鐵門不停的發出呻吟,這次李卯全力之下,那鐵門表面竟是微微向里凹陷。
祝梓荊美眸微亮,但轉而仍是眼神呆滯。
雖然這鐵門都有點輕微變形了,但是為什么這還是沒有被要推開的痕跡?
忽然,一聲少女怒斥自門的那邊吼來。
“外面那個蠢貨!”
“你個蠢貨都快給門弄壞了!”
“別推了!”
“哇!你這個大蠢貨!”
“你就不能把門拉開!”
“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貨!”
李卯聞言渾身力氣一泄,眼神呆滯的退后一步看著那鐵門,再看著微微發抖的雙手有些懵神。
祝梓荊則是挑著柳眉走上前去,將玉手扒在門縫之中輕松往外一拉——
吱呀——
大門輕而易舉的打開,透出房間內稍顯昏暗的光線。
以及一個短發嬌小身影正雙手叉腰,滿面怒容的朝門口兩個怒瞪而去。
祝梓荊將螓首扭到一邊,多少有些忍俊不禁。
起初還收斂著,到了后面看見李卯那靜立半天都沒動彈的模樣實在是忍不住,掩嘴咯咯笑了起來。
李卯僵立原地,澀聲問道:“為什么你這門向外拉不裝把手?”
那背在陰影中的嬌小身影,磨著銀牙恨聲道:“誰知道會有個蠢貨能發現推不開還一直推的!”
李卯緊緊閉上了眼睛,順了順氣息,生怕被氣過去。
當初他看見祝梓荊先推門,而后這門又看起來很陳舊,就以為是她力氣小推不開,因此先入為主。
后面不等多想,又被這倔女人一激,那腦子瞬間停轉。
而且這門還沒有把手!
當真是欺人太甚!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既然打開了就好。”李卯憋出一個笑容,表示自己毫不在意。
“圣賢個屁!你就是個蠢貨!”少女又是罵了一句。
“呵呵呵。”白裙倔女人笑的彎腰落淚,前襟一陣顫動,留下那陣陣清脆動聽的笑聲。
李卯笑容漸漸收斂,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臉色發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