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打別的地方你也不能!”
美艷道宗耳垂殷紅似血,如那血滴子一般搖搖欲墜。
“你還說你不是蓄謀窺伺,對本宗垂涎已久?”
李卯默不作聲,選擇暫避鋒芒。
一溜兒煙站起身,朝那黑漆漆的走廊走去。
“咳,我去給你找件衣服。”
“你給我回來!”
祝梓荊一看這登徒子要跑,也站起身子,拎著寶劍,氣勢洶洶的就跟了上去。
李卯察覺到身后那倔女人來者不善,頭皮發麻,立馬就加快了步子朝前方趕去。
卻見那亂糟糟,被官兵踏的花瓶破碎,字畫撕裂,支離破碎的走廊間,看見了一處側門,許是嫖客的包間,就準備去那里面找衣服。
可白裙夫人那邊緊咬銀牙,甚至連輕功都用上,就是要逮住這登徒子要個說法。
那一巴掌他要是之前心里沒設想過,怎么可能下意識就直接拍了上去!
只見那月白長靴在地板上輕盈一點,轉而身姿與月華下如同那月宮仙妃婀娜多姿,向前越過一大段距離。
綴著寒梅的素白裙擺于空中向后飄蕩,如一朵大開的白蓮花,貼在胸前,將浮凸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
美艷道宗眼神專注,青絲向后漂浮,肋下夾著湛月劍,直直伸出一只手,不過瞬間就要揪住那登徒子的后領。
但就在瞬間,異變陡生!
突然兩道銀光自一處暗格中射出,忽明忽暗,閃爍精光,直直射向那就要開門的李卯!
祝梓荊花容失色,心弦緊繃,咬緊了唇瓣。
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在地上再次一點,驟然迸發極速,直接飛到那登徒子身前背對著他,想要替他擋下這兩枚暗器。
李卯悚然一驚,準備去拉那倔女人,但卻已為時已晚!
倏——
噗嗤——
兩根銀針徑根沒入那美艷道宗肩胛下約莫一寸之處。
李卯蹙著劍眉,神色不虞,將祝梓荊拉到了懷里護著,壓抑著滔天怒氣,沉聲質問道:“閣下是誰!這般鬼鬼祟祟居心為何!”
稍等片刻,自某處不知道位置的暗格之中,徐徐傳出一道平靜雄厚的男聲來:“閣下又是何人?不去疏散逃難,夜間闖入我胭脂樓的地盤又當何目的?”
祝梓荊抿唇不語,靠在李卯懷里唇瓣稍顯蒼白,只是盯著那男子的側臉微微出神。
李卯看了眼那倔女人的虛弱模樣,不想跟他多掰扯,只是沉眉怒喝道:“那針上有沒有毒!”
那聲音默不作聲。
李卯瞇起眸子,又是咬牙喝道:“如果你不說,明天老子就帶人踏平你胭脂樓!”
“將你胭脂樓的勢力連根拔起!”
“哦?你是誰?好大的威風。”那男子似有些意外。
“你可以試試。”李卯一面攥著那冰涼的手,給那倔女人輸送著真氣溫養,一面淡漠回道。
又是沉默片刻,那男聲的主人似在思索其中真偽。
片刻后,一小包東西從墻壁一黑漆漆的洞口中飛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兩人就此離去,我只當沒看見。”
“我胭脂樓素來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若是此番能與二位交好一番,也不是不可。”
“此粉末十二時辰之內化溫水服下,且需要在一個時辰之內將毒液吸出。”
倏——
又是一包東西飛出。
“藥片吸完毒服下。”
“好了,二位可以離開了嗎?我胭脂樓不過小本買賣,沒什么值得二位惦記的。”
“我要給她解完毒再走。”李卯攔腰抱起臉色有些蒼白的白裙夫人,旋即一腳踹開那側廂的門,大步走了進去。
那暗格之中,一張馬臉上閃過不虞,但陰晴變化之下還是默許了下來。
那男子他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其語氣中不似作偽。
他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自然有一套識人方式。
只要他們不往地下去,上面不過一些無用之物,不足為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