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間,剛剛好。
那脖子就那么長,她就是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再難以將嘴唇往上面湊半分。
能碰到肩膀就已經是極限,哪里還能再往下探?
李卯靜靜地看著這倔女人在那兒跟自己拗勁,也不說話,就直勾勾盯著那有些漲紅的臉頰。
祝梓荊緩緩抬起頭,嘴唇囁嚅動了兩下,不敢去看李卯的臉。
只是緊緊拉住衣領,語氣清冷卻又難掩顫抖。
“等出了這地界本宗去找一個女子,不勞你費力。”
李卯搖搖頭,嘆了口氣。
這倔女人,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那兒注重那勞什子男女避嫌。
他看了,那地方雖說臨近胸前,但離那里仍有一段距離,只要僅露出那一小片又有什么好避諱的?
再說了,他不過是去吸毒,怎么搞的跟要同他干什么一般?
李卯不再磨蹭,大步走過去貼著祝梓荊身側坐下,語氣平和道:“脫了吧。”
祝梓荊臀兒往一邊挪了挪,圓瞪美眸:“脫什么?”
“你說呢?”李卯看了眼那白衣。
祝梓荊臉團一紅,咬牙剛準備呵斥這登徒子沒安好心。
就突聞李卯話語如連珠般不斷襲來,苦口婆心,諄諄教誨:“小祝,咱就是吸個毒,有什么猶豫的?”
“一個時辰就得吸出來,聽上去時間充裕得很,可是你要想想外面那正是被團團包圍的境地,估計那邊正一個一個盤查著進出的人。”
“而且還得給你找衣服,找水喝藥,一件事兒一件事兒堆下來,你說時間還剩的多不多?”
“再說,我你還信不過?脫了肯定不會多看,我向來規矩的很。”
“你!本宗要是信你就有鬼了!”
祝梓荊伸手捂住那毒針刺的地方,又回瞪著李卯:
“你說的輕巧,可是那地方....”
“哪地方?”李卯眨眨眼。
祝梓荊呼吸一窒,話語被噎在嘴中說不出來。
這登徒子!
那地方能隨便說嘛?
“不管是哪兒,反正就是不行。”
祝梓荊干凈利落的扭過頭,又是低頭想再去試試自己到底能不能夠到。
李卯在后面看的啞然失笑,但也有些犯難。
其實這倔女人如此作態他多少也有些不意外,畢竟兩人的關系多少有些尷尬。
此番親密接觸實在算得上有傷風化。
但那關系不是還沒一錘定音不是?
“唔。”
一聲強忍的悶哼聲傳出。
李卯劍眉一蹙,看著那背過身子的白裙夫人,疑惑嚴肅道:“小祝,怎么了?”
“無,無事。”祝梓荊感受著那傷口處傳來的陣陣酸癢,臉色青白交接,只是掩嘴平聲回了一句。
李卯眼神凌厲,拉過那垂在腿邊的一只葇荑,將人拉過來正對著自己。
“毒發了。”李卯看著那不敢看他的美艷道宗臉上的蒼白,凝重道。
“那人的意思不是一個時辰毒發,而是一個時辰人死。”
“不能再拖了,脫了。”
李卯語氣不容拒絕,臉色嚴肅,直接上手就要將那衣領往一邊扯。
祝梓荊一把拍開李卯的手,臉上恢復幾分紅潤,但也情知此時沒法在推脫,只是瞪著李卯輕斥:“本宗自己來!”
李卯這才收手,但眼神緊盯著,生怕這女人反悔。
祝梓荊被這直白視線盯的嗔怒的很,但情知他是關切她,也不好啐他,只能輕咬下唇,將手緩緩從對襟往外拉開。
袒露出那冰肌玉骨般的鎖骨,以及新荔般的肩頭。
小兒不識月,呼作白玉盤。
外罩青紗幔,錦鯉戲荷瀾。
李卯一臉懵逼。
美艷道宗睫毛輕顫,面頰彤霞似火,唇兒咬的殷紅似血。
不多時,那一水青荷肚兜便顯露出來。
李卯又是一臉懵逼,張了張嘴但沒說出話來。
不是,這傷不是在肩膀下邊?
露出一點不就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