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間,美艷道宗將那圍在肚兜的玉臂打開去問切李卯,不覺間那胖錦鯉便游動起來。
一時心切,方才的羞憤旖旎悄然間煙消云散。
李卯正將那冷茶一飲而盡,忽而視線往下一瞟,眼神一滯,嗆的連聲咳嗽起來。
“咳咳咳!”
李卯一面用手臂擦去水漬,一面將頭扭到一邊非禮勿視。
祝梓荊仍是憂心忡忡的盯著李卯看,半分沒有察覺到異常,只是拉過李卯的手臂,蹙起娥眉問道:“登徒子,你可有事?”
李卯目不斜視,搖了搖頭道:“我能有什么事?”
“但是你是什么時候知道...”
李卯沒有再說,只是眼神示意了一下。
祝梓荊收回手,忽而發現春光有些外泄,面頰一紅,用手橫抱后,慢條斯理的勾著耳畔發絲,正襟端坐:“本宗本來想著是去找府上的貓兒,結果就歪打誤撞看見了窗邊...”
“停停停,不用再說了。”李卯頭痛的撫著眉心。
本以為是多么巧合,結果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被看見了?
不對啊,如果有人來他怎么可能不會發現?
李卯回想一番,這才想起當時他是在思索那長浦橋的事,估計想的有些深,沒有注意。
而且當時府上也沒有外人,倒是讓他有些放松警惕。
至于外面放風的曉英,只怕也察覺不到這大宗師的來去。
以后必須得把門窗緊閉,斷不能出現此等紕漏。
王妃跟太后,無論哪一個暴露出去都是驚世駭俗的存在。
祝梓荊見李卯沉吟良久,皺著眉頭默不作聲,心頭一跳。
白裙夫人忽而環抱自己,朝軟塌里面縮了縮,蹙眉憂聲道:“登徒子,你不會是想該怎么把本宗滅口吧。”
李卯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回懟道:“惡意揣測我這忠厚良善之輩,我剛剛吸的毒都吸到狗身上了。”
“再說了,我又不是不相信你。”
”你要是想我死剛剛你還替我擋什么飛針。”
“你就這么信我?”祝梓荊面無表情的盯著李卯。
“挺信的。”李卯點了點頭。
祝梓荊柳眉挑起又舒展,最后看向那墻上掛的琵琶,淡淡道:“算你有良心。”
李卯聳聳肩,往祝梓荊身邊湊了湊,嗅著那撲鼻而來的幽香,愜意十足:
“我可不會沒那么缺心眼冷不防捅你。”
“都說屁股大的...咳。”
李卯摸摸鼻子。
嘴有點快,不小心說錯了。
“都說頭發長的女人見識短,果不其然。”
“我在你心里不是那什么色中惡鬼,就是忘恩負義的鼠輩小人?”
“你!”祝梓荊一聽那登徒子欲言又止的葷話,面頰愈發紅粉。
剛還想夸他兩句腦子開竅了,結果就來這么一出!
死性不改!
但畢竟被氣的多了,也只是當做了耳旁風,冷哼一聲又教訓了起來:
“本宗管你怎么說,但你也太過胡鬧了些。”
祝梓荊娥眉緊鎖,在那里嚴肅嘮叨李卯:“那王妃就是再漂亮,你也得為我...”
心直口快,呸,一時嘴快說錯了話,瞬間就反應過來:“我的青鳳姑娘還有你那一大家子鶯鶯燕燕著想。”
“實在是冒險的很。”
“家里那位劉夫人,青鳳姑娘哪個不是世間少有的標致人物,真就家花不如野花香?”
李卯咳嗽一聲,心想若是讓你知道當朝太后也跟我...
只怕表情會無比精彩。
但這話可不能再說了。
人與人之間要有邊界感。
負距離除外。
“好了,等我給你身上的毒吸完,也就該動身走了。”
李卯一面說,那視線就不受控制的向下移。
但心中不停默念那很可能是自己未來的....
但他怎么更興奮了?
李卯晃晃頭將這顯然不是他這個正人君子能想出來的念頭清了出去,旋即抬眸看向那絕色道宗。
祝梓荊察覺到李卯那不安分的視線,面頰如同掛著寒霜的冰梅般白里透紅,微微側過身子,冷冷瞪了這登徒子一眼。
“看夠了沒?”
李卯眨眨眼道:“看什么?”
祝梓荊單手環抱肚兜,一手拿起一繡花枕頭向李卯砸去,咬牙切齒叱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看見夫人如此姿態,小生倒是心頭靈感一現,想要作詩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