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你老,我李卯第一個跟他急!”
李卯笑呵呵的,額間淌著冷汗,再次將那劍往一邊擋去。
“咱別動刀動槍的,多粗魯?”
李卯怕這倔女人再將劍抬上來,于是悄然伸出另一只手,輕車熟路的去攬那肩頭。
祝梓荊瞇起柳葉眸子,輕輕一側身便躲過了李卯的咸豬手,但這次倒是沒有再抬起劍,只是面孔變得冰冷,緊咬銀牙道:“登徒子!別動手動腳的!”
“你知不知道我跟青鳳姑娘很有可能是....”
祝梓荊一頓,旋即抿著唇瓣不再說話,只是望向那舉止輕佻的登徒子。
李卯眨眨眼,雙手一攤驚奇道:“關我什么事?”
“關你什么事?”祝梓荊被氣笑了,瞪大了美眸看著那登徒子滿臉無所謂的樣子就一陣氣堵。
若是兩人真有些關系,本宗不就成了你的..?
怎么這話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祝梓荊面頰微紅,輕啐一聲,實在是沒法對付這無賴行徑。
這登徒子!
油鹽不進,簡直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還要她怎么說?
說兩人關系太過敏感?
但以這登徒子當前的無賴面孔來說,只怕說出來不但沒作用,反倒會讓他兩眼放光,愈演愈烈。
她都差點忘了,這登徒子府上都有了一對兒,估計他還巴不得她跟青鳳姑娘沾帶點關系。
踏踏踏——
屋外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隱隱就要到了門口。
李卯神情一肅,轉而走過去將祝梓荊脫去的白裙給拿了個布袋裝起來,遞給祝梓荊就當是挎包。
隨后自己又輕手輕腳跑到那桌案前,在祝梓荊驚愕的目光下拿起一壺酒往身上的衣襟,衣領,衣擺上各自傾倒了些。
最后又在嘴里灌了些,直到那刺鼻的酒味兒就是隔了幾米遠都撲面而來。
踏踏——
腳步聲同盔甲碰撞聲雜然響起。
“頭兒!這屋頭燈亮著!”
“戒備!準備進去檢查!”
“是!”
祝梓荊碰見這情況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站在那兒也不知道等會兒該怎么對口供。
他們倆是什么關系?
但好像細想下來,他們認出這登徒子身份后估計也不會盤問。
卻見李卯那邊本來凝重的神情一變,變成了那帶著幾分宿醉后頭疼疲倦的皺眉模樣,旋即快步走了過來,一把將美艷道宗拉到了自己腿上,落座于軟榻。
祝梓荊美眸圓瞪,挑眉看著緊緊摟著自己腰間的大手,不清楚這登徒子在搞什么幺蛾子。
正欲掙脫,就被李卯一把按住壓聲道:“待會兒你就當這樓里本世子的相好,我剛剛酒醒,你見機行事。”
李卯緊鎖劍眉,面上帶著幾分痛苦,直接悶進了祝梓荊的懷里。
祝梓荊眼神一呆,檀口不由得大張:“?”
但美艷道宗羞惱間還沒來得及呵斥什么,那木門就被直接粗暴撞開。
嘭!
木門發出一聲巨響,震得那墻上掛著的字畫不停搖晃。
那統領跟在幾個士卒后面,按刀前行。
在看見是一男一女之后,雖說衣服顏色對不上,但仍是不由得心神一緊,抽出了佩刀。
“你們兩個是何人!難道不知明月坊早就已經疏散人群!”羽林衛統領楊佩給那幾個隨行的士卒使了個眼色,幾人齊齊持著武器嚴陣以待,不敢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