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與祝梓荊相視一眼。
祝梓荊挑了挑眉,李卯心領神會,帶著幾分醉意結結巴巴道:“這倔女人平常就看不慣本世子去青樓,這次得知我來了青樓,直接風風火火的就找了過來,給人家陪酒的小姑娘嚇了個半死,連拉帶拽非要讓我回王府。”
祝梓荊暗暗點頭,目前一切說辭都很正常。
不過她對于那字里行間這登徒子塑造她的母老虎形象很是不爽。
她要是有一天真成了這登徒子...
美艷道宗心神一震,忙按下這一荒謬念頭。
啐!
不可能有那一天!
要是有那一天,她以后就給這登徒子做牛做馬!
再說了,就是真是她去青樓里抓他,哪會連拉帶拽?
有劍為什么不用?
不走就砍了,讓他去沾花惹草!
“本世子一瞧,那可不得了。”李卯那邊正侃侃而談。
“我李卯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能被一介內室給恐嚇了?”
祝梓荊一挑眉,露出些許紅潤的耳廓,駐足圓瞪美眸朝那登徒子看去,眸中威脅嗔怒絲毫沒有遮掩。
李卯卻說的正在興頭上,絲毫沒有看見:“我必須得重振夫綱!所以我當場就給這婆娘....”
“睡得有些昏沉,就到了晚上了。”
劉佩朝李卯比了個大拇指。
祝梓荊一聽這葷話,臉頰羞臊似火,又被氣得胸前起伏不定。
那心里別說一劍了,就是十劍她捅上去都覺得有點少!
這登徒子!
本宗看你就是把心里話給說了出來!
美艷道宗羞惱間使上了真氣,在李卯腰間亂擰一氣。
李卯咬牙忍痛,伸出一只手去掰那作怪的葇荑:“本世子且問你,這一片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竟然一個人影都見不著?”
劉佩嘆了口氣:“世子您睡著了有所不知,就在您那胭脂樓里,先是有一歹徒無理由殺了好幾人,然后又是一個自稱為天煞的白色無面人助紂為虐,將我們那羽林衛的一個統領給砍殺了,最后還抱著個白衣女子揚長而去。”
“后面還聽說其直接破開十幾個大內密探合圍,然后就消失不見了。”
“但絕對沒跑遠,后面又調來了軍隊封鎖明月坊。”
“那些游人商家見明月坊被封了,也都害怕被那歹人找上大都四散而逃,有極少數的還留在明月坊里,就比如您一類的醉倒,額,昏睡之人。”
“唉,節哀順變。”
李卯拍了拍那劉佩穿戴精甲的肩膀,頗惋惜道。
“我看你人不錯,最好還是要遠離羽林衛統領這職位。”
劉佩納悶的撓撓頭,不知道世子說的什么意思,但也只能應下來:“殿下說的是。”
祝梓荊翻了個白眼,暗暗腹誹這登徒子貓哭耗子假慈悲,一把掙開那正亂摸她手的咸豬手,冷冷瞪著李卯。
此間事了,她非得同他約法三章。
不然到最后不是他越來越放肆,而是她現在被這登徒子輕薄都快習慣了!
拉個手摟個腰她怎么現在心里丁點抗拒都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