柷夫人眉眼倦怠,多少有些睜不開眼睛,后面對于青鳳問的什么也只是含糊其辭,仿佛好像置身那天國一般,靈魂出竅云里霧里不知所處。
青鳳則是關切地靠上去看著僅露出一張通紅面龐的柷夫人,攥住那溫熱的葇荑,剛準備開口問詢,卻突然發現那她的“便宜娘親”的身子似乎有些厚了,怎么一個人在這被子里卻能頂起這么厚的被峰。
青鳳狐疑的上下打量,聽著一些幾乎微不可聞的流動聲,表情逐漸變得耐人尋味。
兩人都沒有先開口說話,足足有一炷香時間。
美艷道宗后知后覺的瞳孔聚焦,捏著眉心,露出白里透紅的一截藕臂與精致白皙的鎖骨,喉嚨有些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柔媚沙啞:“囡囡,你,你先回去睡吧,這么晚了,娘有些,身子有些疲乏。”
青鳳挑了挑眉,緩緩站起身,抿著微笑語氣如常:“娘您早點睡,別貪玩壞了身子。”
祝梓荊大腦混沌,只當是囡囡關心她,扯出一個笑容后就緊緊鎖著眉頭,將玉臂橫在臉上遮住淡淡的大紅胭脂,再不吭一聲。
青鳳并沒有立馬走,反倒還上前去彎下腰給柷夫人細細的掖了掖那鴛鴦大紅錦被。
祝梓荊恍然睜眼,見囡囡并無下一步動作這才舒了口氣,眉眼間的煞氣羞憤悉數化作柔情蜜意。
道宗剛想開口感謝自家的囡囡。
“哎呦~”
青鳳“不小心”往前一摔,壓到了柷夫人的身上。
祝梓荊瞳孔忽而一縮,檀口微張著說不出半個字來。
“娘,我這就走了。”
青鳳自然的捋著發絲,紅唇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退后兩步朝著那美艷道宗發出一聲柔柔告別。
“嗯~”
祝梓荊咬著嬌嫩欲滴的紅唇,從齒縫間擠出一聲回應。
青鳳雙手背后,一如輕快的邁著步子,輕柔的走出房門再將帶上。
一看那屋檐下的白貓不知何時都已經換了個太字形的姿勢躺著,頭往后躺在地上,好不愜意快活。
祝道宗漏風的小棉襖走了約莫有一刻鐘的時間后,屋內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旋即便是“錚”一聲亮劍之聲。
往里看去,卻見那臉蛋膚若凝脂,白里透紅的美艷道宗正酸軟著身子,操起一把湛月劍直接就架在了穿著白色中衣李卯的脖子上。
李卯自然不敢反抗,只是任由小祝擺弄。
“你個混蛋!”
祝梓荊咬牙切齒的一腳將李卯踹倒,隨后單膝頂在李卯背部,一手橫劍,一手將李卯的胳膊反擒。
“你說!你該不該死!”
李卯無辜的側過頭,艱難的仰著臉朝上看去:“梓荊,那能怪我嗎?”
“那是青鳳不小心倒下來的。”
祝梓荊油鹽不進,將劍抬了抬面無表情:“前面那一次。”
李卯裝聾作啞:“哪一次?”
祝梓荊胸前劇烈起伏,氣的翻了個白眼,最后直接將劍合入劍鞘,發了狠的往李卯屁股上砸。
啪——
李卯吃痛,呲牙咧嘴。
這倔女人是一點沒收力,但是不讓她泄泄火只怕要氣過去。
“你不是很喜歡打嗎?嗯?來!本宗讓你打!”
祝梓荊歇斯底里的往死里拍李卯的屁股:“來!你給本宗打!”
屋外起夜上茅房如廁的芽兒正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蹙著細眉朝那燈火通明的屋里看去。
“嗯?祝姨在干什么呢?”
一邊守在門口臉蛋通紅的劉芝蘭一溜煙跑了過來摟住那穿著透紗睡裙的少女,跌跌撞撞的就推搡著往屋里去。
“娘親你干什么?”
“快睡覺。”
“祝姨在干什么?練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