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瞬間,大多人舒了一口氣,殿內那緊張凝固的氛圍稍稍緩解。
貴婦雙腿微微內八,面頰異常涌現緋紅,葇荑放在心口看著宋理那背影心里直犯突突。
那種感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偷....
還是跟自己認的.....
貴婦心間悚然一驚,忙晃著螓首壓下不該有的念頭,不過四肢愈發酸軟,吐息愈發灼熱。
貴婦自小便于那高門大院之中生活,十足的大家閨秀,何曾有過這種不該有的念頭?
但越是想要不去想,那腦中的念頭就愈發強烈。
貴婦人稍稍拉開了與李卯間的距離,指甲嵌的掌心印出道道紅痕。
那被高門條條框框包圍的保守矜貴之心,碰到這種事來自然是悸動不已,心驚肉跳。
而且年紀正是那如狼似虎的階段,此前清心養性還算好,如今一旦嘗到了其中滋味....
覆水難收。
李卯看著貴婦的那紅潤如燒玉般的側臉,眸光莫名。
與此同時,一小撮人悄然離了大殿,立在了那殿外白玉石臺之上。
“五皇子,盧侍郎那事?”一身著緋袍,頭戴烏紗帽的官員立在那臉色暗沉的宋啟身前忐忑問詢。
又一緋袍官員投去問詢目光。
他們當時可是聽宋啟說了,那調查幕后之人的來頭可不小。
他們已經上了賊船,現在想要全身而退只怕是難如登天。
因此只能不停打探局勢步步為營。
況且盧靖遠之死相當蹊蹺,他們也不敢說究竟是誰動的手。
但死了總歸是好,至少保全了他們。
宋啟微微擺手道:“兩位大人莫急,盧侍郎之死我已經命人去調查,待到有了結果定然會告訴各位大人。”
“而現在當務之急是,我手上最近有一批貨。”
“需要免察手令進城,估計在明天。”
宋啟朝兩人眸光示意:
“兩位大人只管躺著收錢即可。”
兩個緋袍官員相視一眼后,不約而同點點頭。
待到皇帝祭天結束之后,李卯告別那熟透了的干娘,出了大殿立在白玉臺面上呼吸著新鮮空氣,壓著心底絲絲縷縷的火氣。
西苑貴妃此時正由侄女太子妃攙扶著往馬車上走去:“姑姑,您這是怎么了,總感覺您身上好燙?”
“而且幾天不見姑姑好像又漂亮了些。”
蕭秋水吐吐舌頭,不覺間朝貴婦懷里蹭了蹭,發現既暖和又柔軟。
“天冷身子自然熱,你哪來這般多話?”
貴婦抬手撩了撩發絲,稍嚴厲的叱了少女一聲,轉而對著某人勉強一笑告別后,不聲不響的快步走向馬車。
一身鳳袍小鳳冠的太子妃立在原地,戀戀不舍的對著某人暗送秋波后,這才小跑著跟了上去。
李卯微微汗顏,沒敢去看秋水。
之后又站在原地又告別了好兄弟燕王與馬車上的燕王妃,同麗人目光糾纏過后這才不舍的放開握住燕王的手,告別兩人。
一輛輛馬車離去。
李卯緩緩收回視線,轉而一回頭就發現那朝他走來,一身三爪龍袍,俊美異常的太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