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燕夫人和您...”落雪那窈窕身姿半倚李卯,眨著狹長韻味的眼眸呵氣如蘭遲疑問道。
“這應該不是第一次吧?”美婦勾了勾耳畔發絲,露出小半截紅潤的耳廓。
她作為旁觀者,心思不像娘娘那般上火,眼睛也尖,自然看得出來殿下并無太多震驚,燕夫人也并無太多忸怩。
反倒是行云流水般流暢自然,顯然不是第一次這般干。
如果說不是第一次這般干?
再聯想燕夫人方才恰巧一直在外面等待什么,以及湖蘭同她敘話時眼角少女朝著少婦蛻變的綺麗,不時眼眸失神的偷笑....
嘶~
一個大膽的念頭漸漸浮出水面。
只怕不但殿下早就已經將燕夫人主仆吃干抹凈,甚至燕夫人早就知道了娘娘跟殿下的情況?!
而且燕夫人先前放著太后在府上不管去錢莊查賬??
難道說?
是燕夫人撒下的迷霧陣,其實真正目的就是為了抓奸?
落雪瞳孔驚顫,豁然抬起頭,驚疑不定輕張朱唇朝李卯看去,眼神中俱是湖心沉石般的波動。
李卯眼瞅落姨如此神情哪還不知道只怕猜出了些什么,當即慌忙豎起指頭,擋在唇前目光示意。
后者心領神會的點點下巴,也沒有聲張。
反正娘娘跟燕夫人正吵的正在興頭上,而她....
落雪低頭看了看李卯修長的手掌,抿著唇瓣嘴角微勾,旋即伸出手引導著李卯的手繞在了自己的腰間。
娘娘,落雪年紀也不小了,天天聽著也多少有些吃不消。
奴婢可再等不下去了。
您和燕夫人慢慢聊,我同殿下增進下感情。
李卯低頭一愣,轉而抬頭看著落姨那暗送秋波,嫵媚流韻的眼眸眼神一凝,那放在軟腴上的手抬了抬但最后還是放了下去。
“殿下,其實妾身當初看見您進宮的第一眼,就再也忘不掉您了。”落雪風韻面龐艷麗若紅花,明媚輕語,拉著李卯的手一點一點滑動。
李卯頭痛一笑,忙將那葇荑合在掌心,叩在落姨腰際安慰道:“落姨,日后再說。”,同時又匆忙抬起頭,觀察著場中緊張的局勢。
“啐,殿下真壞。”
麗人嫵媚白了李卯一眼,旋即不聲不響掩嘴斂容笑了兩聲。
跟著耳濡目染慣了,她自然也明白了殿下跟娘娘相處時嘴里說的渾話。
與此同時,場中兩人正如火如荼。
珍珠冠瞇瞇眼美婦雙手叉腰,螓首前伸,目光逼視:
“小卯跟我相處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做著手藝活,你算老幾?”
“我看欲求不滿的是是你!”
“三天兩頭往外跑!在別人家里也不知道收斂,你以為上次你在我燕府大廳里做的那什么丑事我不清楚?”
太后方才還優雅疊放腰間,希望同某人形成鮮明對比的手瞬間就垂放兩邊握緊了拳頭,面色漲紅怒聲道:
“好啊你!”
“我就知道你知道,果然你就是裝著出去查賬,實則暗地里躲著等著來羞辱我!”
“你還專門挑了個最不要臉的時機!”
“燕雪瑾可真有你的!”
“凈會使那些陰險下流的陰招!”
燕夫人冷笑一聲: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里是燕府,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管得著?”
兩人誰也不可讓誰,隱隱間那白皙的額頭就要懟到一塊兒,鼻子相撞。
“你個厚顏無恥的老女人!”
“你個亂吃飛醋的假正經!”
落雪抿唇憋笑,李卯以手掩面。
兩人這話,其實放在兩人身上都挺恰當的。
“是誰天天小卯小卯的跟發春了一樣的叫,先前我還問你你是不是動了春心,結果是誰說的。”
“先是錚錚鐵骨發誓說沒有別的心思,然后又說什么長幼有別,不能愧對王妃,結果呢?!”
“你剛才干了什么?你別跟我說你親卯兒是為了治病!”
李卯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