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監中郎將慕容邛聽聞愛子失蹤,而且搜遍了整個裕和樓都沒有兇手和慕容云的任何蹤影,半夜從美妾床上爬起,穿戴好盔甲風塵仆仆一路穿腰鞍馬直奔那裕和樓前。
此時裕和樓外,里三層外三層的羽林衛將那裕和樓圍了個水泄不通,慕容邛隨手拽住一統領的衣領怒容質問道:“云兒人呢?!”
慕容邛人高馬大,一身尖盔鎧甲,那馬統領馬統領就跟個雞仔般拎起。
馬統領面色灰白,哆嗦著嘴唇回道:“稟中郎將,沒有找到二爺,那兇手戴著面具,我等不好辨識。”
“廢物!”
啪——
慕容邛一巴掌將人扇倒,雙目赤紅按著寶刀大步邁入裕和樓,接著虎吼一聲:
“把白云飛喊出來!”
“今天若是揪不出兇手你們都得死!”
咔吧——
寶刀豁然出鞘,將一旁的紅木刺繡屏風砍了個稀巴爛。
一旁低頭囁嚅難言的伙計畏畏縮縮道:“大爺,我家樓主被武王世子的親衛帶走了,不知道要干什么。”
“武王世子?”慕容邛突然頓住腳步,扭頭怒聲瞪去。
“他在哪兒?”
慕容邛目中閃過思索,按住刀柄,大步走到那跪地打顫的伙計面前問道。
“世子好像沒來,來的是世子的親衛,抓了幾個說是奸商的送走,然后又將我們樓主給帶走了。”灰布包頭伙計誠惶誠恐回道。
撲哧——
伙計人頭落地。
“廢物!廢物!”慕容邛也不知想到什么,面色忽然陰晴不定,旋即留下一堆滯留裕和樓,瞳孔驚顫的平頭百姓憤憤離去。
“繼續給我搜!只要沒看見云兒的尸體!”
“是!”
“駕!”
馬鞭飛揚,慕容邛遁入黑夜直奔五皇子府上。
五皇子府,正廳之中。
廳內一片歌舞升平,美妾侍奉左右,歌姬吹簫奏琴,舞姬半披輕紗,穿著珍寶樓的絲襪搔首弄姿,暗送秋波。
面色陰鶩的五皇子宋啟此時正一身華袍,同一美人渡口葡萄,左右美妾按摩獻媚,寶座身后站著一其貌不揚的黑衣人影,眸光如死水。
“報!羽林監中郎將慕容邛拜見殿下!”一黑衣人在廳外跪倒上報。
宋啟眉頭一挑,廳內歌舞一停,宋啟只是一個目光,那些個美姬侍女便如水般退去,唯留下廳內宋啟與那黑衣男子兩人。
“帶他進來。”
“是!”
踏踏——
沉悶腳步聲越來越近,僅是去聽就能知道這人體格健碩,龍行虎步。
約莫幾息過去,一高大中年男子推門而入,一張還算俊朗的臉此時因為眉頭緊皺倒顯得有幾分猙獰。
面上溝壑密布,但卻并無多少風霜,不像什么上戰場頂前線的將軍。
宋啟久違露出一抹笑容,攤開手示意后者落座。
慕容邛也不客氣,坐下去便是一杯水下肚,最后長舒一口氣。
“怎么了慕容將軍,出了什么事讓您這么急匆匆的?”
“如果說您想讓我幫您找兒子,那估計是大海撈針,白費功夫。”
顯然遠在自己府上的宋啟也得知了那慕容二公子失蹤的事。
卻見慕容邛面色凝重,徐徐說道:“云兒的事暫且放在一邊,我有更大的事要說。”
“武王世子將裕和樓樓主帶走了,還抓住了那幾個買貨的商賈。”
一語落,廳內陷入一片死寂。
明亮的宮燈似都有些忌諱,自覺暗了暗。
方才還帶著微笑的宋啟聞言面色一沉,陰冷的好似要滴出水來。
“報殿下!”
就在這時,屋外又突然湊近跟前幾人,單膝跪在門檻處抱拳稟報道:“前些日子去盧靖遠宅子找金銀的影衛,無一生還,在水井中被找到!”
“另一口水井中發現暗格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