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饒命,夫人饒命。”丫鬟喜笑顏開,更賣力的搓起了澡。
“話說夫人,奴婢可是知道哪里有賣那什么的,老爺天天不在家,您需不需要,奴婢可以給您買來的,絕對不會有人發現。”
“你再多嘴你就去別家府上當丫鬟去。”桑二娘閉目養神,哼了聲鼻息。
“你家夫人在你眼里都是那什么淫娃蕩婦?沒了那什么難不成這日子就沒法過?膚淺!”
“唉,夫人說的是,是奴婢膚淺。”
丫鬟瞅了眼那方才桑夫人脫下來的褻褲,好笑的眨了眨眼。
桑二娘白膩如雪的面龐稍顯紅潤,卻也不知是醺的還是熱的。
“夫人,您說老爺他會不會是在外面養的有狐貍精?”丫鬟小心翼翼問道。
“我又不是什么妒婦,你家老爺這么多年沒納妾我還巴不得他納妾我當個大婦威風威風,就是外面養的狐貍精又如何?”桑二娘對此不以為意,又是從一旁小案上取過來耳墜細細打量。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老爺怎么就不稀罕夫人您呢?”
“這耳墜可真漂亮。”
桑二娘沒有否認,目不轉睛地點了點頭。
“您今個兒出去買的?”
桑二娘先是搖頭,后面又點頭,最后又搖了搖頭。
小丫鬟不解其意。
主仆相對無言,只是洗漱完,穿好睡衣上了床熄燈睡覺。
約莫一個時辰左右過去。
大門突然砰然打開,從外面搶進來一醉醺醺中年男子,一聲不吭脫靴脫衣,小心翼翼繞開桑紅皖躺進了里面。
兩人雖為夫妻,但中間卻隔了起碼兩人寬的距離。
床邊一直墊手蜷腿側睡的桑二娘忽而睜開一雙靈動眸子,蹙著細眉仰首回頭看了眼后,便聽見沉緩呼吸聲響起。
桑二娘看了眼自己那熟透了的身段,抿唇嘆了口氣,隨后披著衣服起身,手持一方昏暗燭臺走到了窗邊桌案旁。
走到跟前就發現椅子上搭著一件青色直裰。
桑二娘猶豫良久,終是將那衣服攥到手心,擰著蛾眉湊上去翕動鼻翼,但其上并沒有什么脂粉香味,倒是有一股像是掩蓋什么味道的熏香。
桑紅皖緊了緊肩頭的外袍,隨后捋了捋渾圓的臀兒落座椅子,打開衣服里面夾層看能不能發現什么蛛絲馬跡。
結果別的沒看見,倒是發現了一小張字條,仔仔細細,一絲不茍方正的疊在一塊兒。
桑紅皖擰著眉頭打開,凝神讀去——
“見君俊美,思之如狂。”
桑紅皖一顆怦怦跳的心越看越沉,到了最后直接黑了一張臉,靜默坐于窗前擰眉不語。
出去跟朋友喝酒?
笑話!
這么明顯的情詩顯然不是寫給她的。
難道她在他澹臺衛眼里真是個妒婦不成?
怪不得她心生芥蒂....
同一件事兩種態度。
一個坦誠相對,一個藏著掖著,完完全全是兩碼事。
桑紅皖看了眼床上那熟睡的男子,面無表情起身,輕哼一聲披緊衣服去了另一間屋子。
你不稀罕,我稀罕?
橫豎一個男人,老娘實在不行跟一個棍過去也行。
他要是不主動坦誠這事兒,以后就甭想再跟她睡一張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