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旖猛地瞳孔一縮,看向宋律一陣驚疑不定。
宋律瞞著她自顧發動了對太子的襲殺?
但細看之后這才發現這人臉上并無什么被抓包的驚惶,倒是憤懣更多。
就以他的性子來說,顯然太子受刺并不是他所謀劃。
甄旖投去問詢目光。
宋律搖搖頭沒有多說,留下一句“我去找抱隱士”便甩袖離去。
身后跟著一干子平日里豢養的門客,謀士,都是聞聲而動,正待出謀劃策。
不多時王府人去樓空,留著一大一小兩個女子在月華下默然不語。
“王妃,可要回屋?”曉英拿過毯子圍在甄旖腰腹間,遮住那鼓起的小腹。
甄旖只是立在原地愁眉不展,精明眼瞳之中不停閃爍思忖精芒。
若宋律要動手,斷然不會瞞著她。
他從小便含著金湯玉匙長大,一度被人當作未來的太子,因此百般備受呵護,喜怒形于色,城府淺薄,能走到這一步完全是身后的蕭家勢力過于龐大。
所以若是宋律要刺殺宋若,他必定會激動先將此事告知于她。
畢竟自己懷著他的“親生骨肉”,此事干系甚大,自然沒有必要隱瞞。
而且他宋律就是再蠢,也不會選擇在除夕夜動手。
闔家團圓之時,驚擾一方安危,完完全全就是作死,也難怪圣上會立馬就將他喚入宮中。
但
如果不是宋律,那究竟會是誰動的手?
狐媚女子眼波變換,總感覺有些不太妥當,終是覺得過段時間要去找那個負心漢一趟。
宋律還未登基前,出現任何一點差錯都是對他們美好未來的威脅。
“王妃,剛來了一封您的信來。”門房處一丫鬟快步走過來垂首稟報。
狐媚麗人眉頭緊鎖,不虞看向那沒眼色的丫鬟。
被這般打斷思緒就跟那畜生一樣,不上不下恁的難受。
“是肅武王府的劉夫人送來的信。”
“劉夫人?”甄旖一怔,轉而一把將信拽了過來,拆開仔細讀著。
那個內媚婦人給她寫什么信?只怕是那畜生怕被人截信,便借著那劉芝蘭的名義給她寫信。
果不其然。
麗人眼神一凝,隨后眼角一勾,不覺間那淡淡的喜意便蕩上眉梢,止不住的眼中得意。
“旖兒,見字如面,你我良久未見,實在是讓人日夜難眠,輾轉反側。”
“……”
省略一堆隱晦情話。
“明日若有任何我的風吹草動,切勿相信,莫要擔心。”
甄旖讀過信后便將那沁香的信封折好放入懷中,隨后揉著眉心又是一陣思忖。
她知道那負心漢給她寫信定然不是空穴來風,但是最后一句話是什么意思?
但既然說的是明日,那估計只能明日才得知了。
麗人扶著腰肢緩步朝屋內走去,一旁曉英攙扶而行。
話說回來,自己好像是十月初懷的?
那豈不是說,已經將近三個月了?
嘶,過的還挺快。
狐媚麗人不覺間口中哼起小曲兒,水蛇腰隨著步履搖曳娉婷,婀娜生姿,妖冶勾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