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快嚇死了,結果你給本宗看這個?”
李卯淡淡一笑,不著痕跡瞥了眼那屏風,看見燕姨沒偷看后拉過那攥著毛巾的冷潤葇荑,輕聲道:“一出戲罷了,用得著那般擔心?”
“堂堂玉衡山掌教也會這般花容失色關心一個無恥之徒?當真是令小婿大開眼界。”
“你!”
祝梓荊前面還在疑惑那什么一出戲,結果后腳就被這人自稱“小婿”,這不是還是在口花花調戲她,在她頭上撒野?
美艷道宗氣的云髻亂顫,但自知說不過他,而且也不知道他身上是個什么情況她也不能動手,只好冷眉怒哼一聲將臉轉過一邊:“若不是你個登徒子,我跟囡囡的處境哪能這么尷尬?”
“結果你倒好,得了好還賣乖!”
“你一天到晚不調戲我兩句是不是心里不舒坦?”祝梓荊眉目含煞,咬牙清叱一聲。
一回想起那天夜里在囡囡前展露的窘態,她便一陣無地自容。
哪怕囡囡說要他們同一塊兒生活,但她心里還是說不出來的窘迫羞恥。
若不是這人傳出來個什么身受重傷的消息,她就是跟他同住一個屋檐下也絕不會主動來尋他!
“什么??!!!”屏風后燕夫人匪夷所思的瞪大了瑞鳳眸子,聽見“調戲”等字眼一陣心驚膽顫。
小卯這算什么?
調戲...?
但燕夫人震驚下去還未涌上什么指責恨鐵不成鋼的神色,便咽了口口水,眸間燃起熊熊八卦之火,吃的飛醋瞬間便被拋之腦后,眼睛放光的凝神傾聽起來。
“唉,我不是這個意思...”李卯聽見小祝脫口而出的渾話,臉色一緊張張嘴,但也不敢說的太明顯,只能結結巴巴支吾難言。
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一邊燕姨肯定不樂意他泄露人在躲著,這邊他不說手上怎么辦,說的話就必須表現得像樣點。
總不能倆人一口一個小祝,一口一個登徒子吧
這成何體統?
李卯失神摩挲著手中葇荑,一陣頭痛。
記得上次還是跟太后在一塊兒,燕姨偷聽,不過那時候兩人坦坦蕩蕩,商討自然得體得很,絲毫沒有心虛,但是現在不一樣
倆人是真的發生了些什么
別說小祝會不小心蹦出來什么字眼了,就是他知道燕姨在偷聽著,那也是止不住想要去跟小祝親熱。
美艷道宗用手肘撐著李卯肋骨,面容微紅,留給李卯一個后腦勺。
但是被攥著的手卻也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怎得,并沒有抽回來。
像極了那鬧矛盾的小情侶,雖然生氣但是還有斡旋余地,主要就是看你表現如何。
李卯相當強硬的將人往自己懷里拉了拉,期間哪怕道宗再掙扎都視若無睹,最后自然是“強迫”道宗靠在了自己懷里,一手攬住那腰肢輕輕摩挲。
但說來也怪,李卯白天跟一普通人差不多,而對面那女子則是一介大宗師,李卯能強硬摟住這正道道宗當真是有些匪夷所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