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有傷在身,本小姐非要一拳把你打趴下。”澹臺玉容將襖子疊好放在床頭柜,耀武揚威似的揮舞著小拳頭,粉唇間露出兩枚尖尖的貝齒虎牙,兇巴巴盡顯俏皮可人。
李卯溫和一笑,靠在床頭盯著那童真面龐默默出神。
而某位二小姐顯然也不是瞎子,自然也留意到了李卯的目光,身子一縮,便紅著臉抱緊了胸脯,低聲又罵了一句壞蛋,垂著眸子小聲道:“大壞蛋,你的傷到底怎么樣了?”
雖然她聽大姐說是中箭,但是就剛才這家伙露出來的狀態,也不像是那種將死之人頹態,倒是讓她一直提著的心安然落地。
一口水噴了她一身,比當時她都
澹臺玉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倏而便從腳紅到了耳尖,面色漲紅一片,抬眸惡狠狠瞪著李卯,哪還有先前那悲痛思念模樣?
這壞蛋受了個傷。她都差點忘了當初為什么不理他了!
“壞蛋!若是你,婚后還敢對本小姐那樣!我就,我就咬你!”
說罷澹臺玉容展示軍火,亮晶晶的虎牙展露無余。
“哪樣?”李卯啞然失笑,眼中促狹一閃而逝。
“就是那樣!你那天強迫本小姐的!”澹臺玉容雙腳在地上一跺,惱羞成怒吆喝道。
屏風后三人聽著小丫頭那嬌羞憤然的語氣暗暗思忖。
到底是干了什么?
親嘴?
夫妻間正常行為,婚后有什么不能做的?
別說婚后了,就是婚前她都跟小卯家常便飯一般了。
某人暗暗思忖。
排除。
那啥?
也不對,傳宗接代豈是小事,而且玉容看上去對某人歡喜的緊,也不可能只是一紙婚書,跟那上門贅婿表面夫妻那般不讓人碰。
所以這個也排除。
“對本小姐那樣?”燕夫人抿唇,低吟思忖。
“哪樣?”柷夫人蹙著柳眉,目光朝兩人示意。
而早已洞悉一切的青鳳已然紅著白皙面頰,用手擋著輕輕咳嗽一聲,目光往兩人某些地方各自瞟了一眼。
而后
兩位千嬌百媚的美婦驀然呼吸一滯,將手垂放下去遮掩,站直了身子,眉目或含煞或羞恥,心底一陣發顫。
“登徒子!”
“壞小卯!”
兩人秒懂,顯然都是感同身受。
不多贅述。
屏風外,李卯一言不發,既不答應也沒說同意,只是慢條斯理捧起茶杯再度喝起來。
這條件,人都是樂在其中,玉容倒好,還不樂意。
還是沒有食髓知味,慢慢來就習慣了。
畢竟以他的口才,那蜜罐子中的珍寶還不是手到擒來?
李卯抿起清冽茶水中的一片毛尖,用舌頭細細的捻著,眸光意味深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