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子哥哥!”
“你要是死了紫檀也不活了!”
“劍子哥哥?”屏風后祝道宗擰眉思忖,最后鎖定在那劈山宗時的清璇劍主一旁那雙馬尾少女身上。
屋中極其相似的兩人再度身子一顫,大眼瞪小眼,張大了嘴同時朝那門口看去。
澹臺玉容顧不上那散亂的衣襟,以及那唇上被啃得有些紅腫的粉唇,怒目豁然回眸看向李卯質問道:“紫檀那騷蹄子來干什么?”
“喊的跟發春一樣!”
那小模樣活像在路上逛街,結果半路有一個狐媚子直接飛奔向自家夫君,而后拉著手嬌嬌弱弱說“我有了”那般當面抓包的氣急敗壞。
“你說!你倆是不是背著我干了什么不該干的事!”澹臺玉容磨著虎牙,咔吱咔吱作響。
李卯苦笑一聲將那揮舞的拳頭攥在手心:“你這是什么話?我受了傷人過來探望我不是很正常?”
“就非得我們有什么不正當關系才能來?”
“哼,本小姐一眼就能看穿那些對你圖謀不軌的騷蹄子!”
“紫檀還等劍子哥哥騎馬呢!嗚嗚嗚!”屋外再度隨風傳來一陣嚶嚶哭泣聲。
屋內陷入一片沉默。
澹臺玉容絞盡腦汁,蹙著短眉不懂這騎馬是什么意思。
屏風后三人則是暗啐一聲,各自將頭瞥向一個方向,不去看彼此眼中的心虛。
而屋外頭那手拿飯托,正準備將早餐送給公子的劉芝蘭看著那鵝卵石小路上揉著眼睛,一身紫裙的雙馬尾少女快步趕去,身后還跟著個白裙女子。
容貌好似天上仙,潔白衣袂隨風飄起,甚至還有幾瓣花瓣在身體周遭盤旋,端的是不食人間煙火。
但就是腳步虛浮,渾身雖然凌厲似劍,但是好似隨時都會被風刮倒的蒲公英。
劉芝蘭數了數方才進去門房的幾人。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算了,她還是去招呼芽兒起床吧,估計那般多女子待在里面,公子也不大有胃口吃得下去飯。
屋外兩人正快步往屋頭走時,屋內傳出一絲絲壓抑的惱怒呵斥聲,讓人聽不真切:“別跟那騷蹄子說我在這兒!本小姐倒要看看你倆到底有沒有貓膩!”
某人無語搖頭。
那天紫檀都當著你面親我了,你還不知道有沒有貓膩?
多半是這妮子就是想偷聽紫檀真心話,還給自己冠冕堂皇一個理由。
嘭——
門板再次撞開。
從中火急火燎鉆進來個瓷娃娃般的大眼雙馬尾少女,哭的梨花帶水,身后隱約可見那眼睛微紅,帶著幾許希冀惶恐的白衣女子劍客。
“啊!”
一聲熟悉的輕呼自那四鳳屏風后傳來。
“李!唔!”某人羞憤呼喊某人名字還未出口,就被一青衣美人無奈堵住了嘴。
“嗯?”兩人疑惑注目。
李卯輕車熟路拉過毯子蓋在身上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咳嗽聲——
“咳咳咳!”
“咳咳!”
“咳!”
“劍子哥哥!”紫檀顧不得方才那處異常,悲呼一聲邁開小巧青藍色花靴,一溜煙趴到了床邊,攥著李卯的手大眼睛當中俱是擔憂之色。
而身后那天仙般的女子將門帶上,也不覺間邁動腳步,抿著唇瓣走到床邊,目光低沉痛心看著靠在床頭面色煞白的李卯,腦后竹簪微顫,緊握著拳頭,嘴唇動了動,但卻有千言萬語堵塞而一語難發。
李卯氣息萎靡,點點頭道:“師父,你來了。”
“師父?”屏風后美艷道宗暗暗思忖,這稱呼是清璇劍主也來了?
對,上次她就感覺兩人之間有貓膩,如今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