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畔男女許久未曾分開。
起初那水藍裙夫人還是半推半就,羞慚難言,但到了后面許是被人的熱情所感化,也不再有任何抵觸抗拒,只是緩緩閉上眼睛,并腿側坐在那人腿上,同時小心翼翼把控距離,以防弄疼了那胸口上的箭傷。
過程中兩人雖然樂在其中,但可苦了屏風后的幾人。
吃瓜七美心思各異。
有臉黑的,有惱火的,有眸光復雜的,有要告狀的,有目光平靜的,有好奇豎著耳朵聽的,也有渾身散發寒意的。
“唔,卯兒,你....”美婦忽而睜開波光瀲滟的眸子,氤氳水意嗔惱瞪向某人,輕輕推開李卯后,一手攬著胸脯。
李卯則是和煦一笑,輕聲道:“我只想感受一下步姨的心臟是否對卯兒有意罷了。”
此言一出,屏風后幾人瞬間便無聲炸開了鍋,那凝視成型的怨氣“噌”一下便冒了出來。
“無恥之徒!”
“簡直豈有此理!看你帶的好后生!”
“你也好不到哪去!回去澆花去!”
“這個大壞蛋!本小姐要告狀!”
“殿下勇猛。”
“劍子哥哥好有魅力!哎呦!劍主大人...”
步夫人聽不見耳邊若隱若現的小聲嘈雜,又是嗔惱瞪了李卯一眼,但卻按捺不住那眉梢與嘴邊的嗔羞喜色,伴著那瞳孔中的包容秋波,不但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威脅,反倒更加增添幾分欲語還休的溫柔風情。
若說是羞,到底還是少。
畢竟當初倆人該看的,不該看的,該碰的,不該碰的其實也都大部分都
美婦輕咬唇瓣,艱難雙腳落在地面上,重新落座于秀墩,睫毛輕顫扣好扣子。
但也不知是不是寒風使然,那股澎湃的勁過去了,屋內重新歸于沉寂。
李卯靠在床頭回味那蜜一般的感受,以及方才麗人對他絲毫沒有任何抵觸,大開的心扉,眼角禁不住的往上挑。
就是屏風后有人在,那也值了。
橫豎不過多累幾次,多費些口舌哄一哄罷了。
步夫人抿著微紅唇瓣,并腿正坐,螓首微垂,有些不敢去看李卯。
畢竟卯兒當初在她的腦海之中,同她不知纏綿幾何
李卯舔去嘴上甜膩唇彩,溫和盯著那溫嫻面孔不放。
步夫人察覺到某人灼灼目光,微垂螓首,沒敢抬頭迎上去。
說到底,面前卯兒比她小了十來歲,跟洛珩又是好朋友
她心里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李卯見狀眉頭一挑,再度捂著胸口咳嗽兩聲。
“咳咳!”
步夫人豁然抬頭,面上紅霞褪去大半,眸光惶恐,眉頭緊鎖,挪著臀兒湊近了李卯,再次拉住手關切問道:“卯兒,可是剛才步姨弄疼你了?”
李卯將拳頭抵在嘴邊,搖搖頭小聲道:“無礙,咳咳!”
“小雪,這就是你慣出來的厚臉皮!”
“你跟他半斤八兩!”
“其實當初在碼頭的時候我就在猶豫要不要走。”屏風外傳出一追憶懊惱的柔和聲線。
“安靜,注意聽。”燕夫人冷臉瞪了太后一眼。
“哼,你就護著他吧,都是你給慣出來的,自己都喂...”
“嗯?”燕夫人目光示意一旁那么多人,眼中閃爍威脅精光,大有你敢說我也說的魚死網破。
“哼。”太后翻個白眼,扭臉過去沒有再理燕夫人。
其實倆人之間究竟具體發生了什么,什么時候好上的,她也感興趣的很。
在她印象里,大嫂絕對不是水性楊花的女子,就是卯兒長的再俊,也不至于給人心魂都給勾了去。
別說人孩子都快趕上卯兒一般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