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呼呼刮著窗欞輕輕搖曳,發出嘎吱嘎吱聲響,屋外綠藤爬上石架不時東倒西歪。
步夫人居所當中,一雙男女閉上雙目投入相擁而吻,男子一手攙扶麗人腰肢,一手
直到最后被牽引著軟在李卯懷中。
唇分。
李卯目視步姨那桃花般的面容,微垂溫柔雙眸,一陣心潮翻涌。
李卯一聲不吭便在麗人輕呼一聲中將人攔腰抱起,雄赳赳氣昂昂向著那輕紗幔快步走去。
步夫人躺在李卯懷中驚疑不定的攥著李卯袖筒,仰著天鵝脖頸稍顯慌亂。
“卯兒,你...我還沒準備好...”
“而且說不得就有人會過來的,卯兒。”步夫人語氣哀求,面上紅潮瞬間淡去良多,愁眉不展的輕聲勸阻李卯。
但一向很尊重她的李卯此時卻不知是不是沒有聽見,絲毫沒有停頓的仍舊往輕紗幔去趕,留著手足無措的步夫人蜷縮胳膊護在胸前,一顆芳心既忐忑又帶著絲絲縷縷期待。
但還是忐忑多些。
片刻后,步夫人靠坐在紗幔間,蜷著腿咬唇復雜看向那脫去白袍的俊美公子,極盡哀求溫柔道
“卯兒...你再給我一些準備的時間可否?”
李卯輕緩搖搖頭,微微一笑,道:“步姨,夜長夢多,卯兒一刻鐘也不想多等。”
“咳咳!”步夫人苦笑一聲,正欲再次勸阻,就聽見李卯那兩聲虛弱的咳嗽聲。
而且此時李卯脫掉外袍,內衣中繞的繃帶更是一覽無余。
“啊!”
步夫人掩嘴輕呼一聲,瞳孔震顫不定,瞬間便直起身,湊到了床邊拉李卯的手將人拽到了跟前。
“卯兒,你,你傷勢可還好?”步夫人眉宇皺作一團,隱隱間眼眶就沁出來些許水意,渾然不顧方才還未整理凌亂的衣襟。
李卯捂住胸口,面色青白,虛弱搖搖頭:“無礙,就是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咳咳咳!”
又是一陣歇斯底里的咳嗽聲響起,步夫人微顰的眉頭越蹙越深,直至亂了神,直至心如亂麻。
只是將李卯護在心口,喃喃訴說:“你說說你明明受了那般嚴重的傷還要來看我做什么?我去喊醫師過來。”
說罷,步夫人便要穿花鞋離去,但被李卯拉住,再度跌坐在床上。
步夫人愕然回首,卻見李卯眸子深情,語聲誠摯道:“步姨,我就是受再重的傷,都阻止不了我來看你的決心。”
“我怕你昨天對我說的一切都是推托之詞,我害怕步姨你第二天就又像那天一樣不告而別。”
“步姨,如果我的傷能讓你有片刻動搖,那我李卯就是....”
李卯的嘴突然被一只葇荑捂住,抬眼看去卻見步夫人淚眼朦朧泣不成聲,抿著唇瓣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久久沒有掉下來。
“卯兒你別說了,這輩子,步姨都不會再像那天一般不告而別...”
李卯視線呆了一會兒,而后擁上去再次湊上去,放平躺下。
“唔。”
步夫人睫毛輕顫,心思幽幽,對于那只緩緩褪去她棉襖的手也全當沒感覺到。
麗人心頭暗暗勸慰自己。
只要不被別人發現,她就是當卯兒的地下...又如何
卯兒他值得,她也不愿再看見卯兒傷心。
那一巴掌過后,她就算是頂著身敗名裂,為千夫所指的風險,她也再拒絕不了了眼前這個比她小十幾歲的男子。
哪怕他跟洛珩是好友。
她都沒了再拒絕的念頭。
她不愿再讓他傷心。
“卯兒,你的傷?”
“無礙。”李卯言簡意賅。
步夫人話口一頓,再沒了什么逃避的借口,只能輕輕一嘆,微不可察的點點頭。
“步姨。”男子幽幽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