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人話就是皮癢了?
李卯笑容微僵,干笑道:“師父,不然咱等晚上?”
當初他師父可沒少找這由頭揍他。
師清璇盯視李卯良久,看的某人心里直發虛。
好在最后還是沒有動手,將碧朱推入劍鞘,淡淡道:“當年你師祖也是犟。”
“清修既已可使我劍法大成,又為何下山去沾染那無邊紅塵。”師清璇隨手將碧朱靠于欄桿,疊合手臂伏在欄桿之上,隨手扯過邊上以翠綠竹葉,拽下來漫不經心翻看折疊。
“說不得你這犟就是從了你師祖。”
李卯小心翼翼湊到那白皙面頰一邊,眨眨眼道:“師父,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從的你的。”
師清璇聞言偏頭過來,恰好兩人四目相對,兩雙嘴唇相距短短不過一拳之遙,彼此間均能感受到那氣息噴薄輕拍,撓的人心癢癢。
“你覺得呢?”師清璇劍眸絲毫不讓,清冽盯著李卯,淡然無波。
“呵呵,我當然是隨我師祖的。”李卯微笑道。
雖然他素未謀面那位師祖,但是字里行間也能推測出來這位師祖多么犟。
畢竟所謂有其師必有其徒。
“師父,我給你講個故事可好?”
“什么?”
“叫《霸道徒兒愛上我》。”
師清璇眉峰微挑:“你當我不識字兒?”
“唉~師父此言詫異,我不講你怎么知道我講的故事是不是跟你想的一樣?”
李卯自然拉著劍主坐下,隨手將翠血同碧朱一同并排斜靠欄桿邊,旋即自顧講道:“從前有座山,叫做昆昆山,山上有一個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子名為清璇,有個弟子名為小李。”
“嗯?”
李卯嬉皮笑臉道:“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師清璇不置可否,微微搖頭。
李卯貫注往下講去。
師清璇怔怔出神盯著李卯那聚精會神,繪聲繪色編造故事的面龐。
當然故事自然是那種大逆不道沖師逆徒,但最后幸福在一塊兒生活的故事。
那夕陽西下,打在面前男子面頰之上,仿佛便回到了多年前,少年與自己促膝而談。
同樣的調皮,同樣的不正經,同樣的嬉皮笑臉。
師清璇眸光逐漸朦朧,嘴角勾起慈和笑意,靠欄放松身子。
夕陽將影子拉的老長,不光是那并靠在一塊兒之雙劍,更是那執手之一雙男女。
不知多久過去,天色昏暗下來,劍主螓首斜靠欄桿,閉目氣息平緩,似是睡去。
李卯敘說之聲戛然而止,而后輕嘆一聲,盯著師清璇良久。
那螓首微垂,如垂石瀑布般烏黑青絲垂落在臉側,一綹一綹搭在白皙如鵝脂般的肌膚之上。
翠眉染黛而雙目含秋,瓊鼻精致而丹唇一點。
宛若一上天杰作般絲毫沒有任何可挑剔之處。
白衣勝雪,遮不住那浮凸身姿。
李卯伸手探向那衣襟。
劍主睫毛輕顫。
而后李卯將那微分之胸襟得體攏緊,沒有任何逾越觸碰。
旋即將人攔腰抱起,緩步沿著來時路趕去。
約莫半刻鐘過后,李卯抱著劍主到了苑中廂房。
于夕陽暈色中將置于棉被中掖好,恍然注視良久后,附身湊過去于那唇瓣之上輕盈一點——
踏踏——
吱呀——
門扉關閉,腳步聲遠去。
“劍主睡了?”
“嗯,你別去打擾,今晚你過來跟我睡。”
“啊?好!”
“劍子哥哥你能不能輕些...不然肚子好難受...”
蹦跳歡快腳步遠去,嬉笑笑語漸遠。
床上劍眸女子驀然睜眼,注視緊閉門扉良久,后而失神輕撫唇瓣。
卻在幾息過后猛然白玉面上涌上異常潮紅,爬至床沿,支著上身邊歇斯底里咳嗽起來。
白色手帕與地上,噴灑朵朵血花。
清璇劍主靠床頹然閉目皺眉,撫著心口久久未曾動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