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急壞了一邊觀望的貴婦美婦。
西苑貴妃起身皺眉道:“別喝多了。”
步顰香同甄旖同樣皺眉看著面前那勸酒的宋律。
后面新郎不知還要敬多少酒,你一個人在這里灌上了?
宋律酒勁上腦,不以為然道:“母妃,你莫要擔心我,我賢弟結婚,本王高興得很!繼續喝!”
“王妃一直身體原因沒有子嗣,自打本王認識了賢弟,一下就有了。”
燕王妃無語扶額。
西苑貴妃眉頭緊鎖,上前挽著李卯胳膊,輕拍李卯肩頭輕聲道:“孩子別喝了,你后面還得敬別人酒。”
李卯回以無妨視線,一飲而盡酒液。
喝酒對他來說完全就是想醉就醉,不想醉根本醉不了,真氣化去酒力,沒有傷不傷身一說。
那頭宋律依舊還在微醺絮絮叨叨,訴說李卯的豐功偉績。
“還有我母妃,自打上次回了蕭家,就一直提我賢弟多么懂事,多么會討她歡心。”
西苑貴妃一愣,轉而玉白面頰之上飛上兩段紅,但那緊皺眉宇間卻是半點不曾放松。
頭上頭冠四面如瀑布般垂落銀絲流蘇,高聳入云,顯得依舊貴氣逼人,威勢攝人。
“律兒,莫要喝多露出丑態,敘話可以,不準再喝。”
西苑貴妃忍著羞臊板臉呵斥,同時收緊胳膊,不覺間李卯的胳膊便抵在了那高聳之簾幕之上。
李卯劍眉一挑,似笑非笑扭頭看向一側貴婦。
貴婦眼神飄忽不敢直視,僅是裝作不知情般義正言辭呵斥宋律。
宋律也不知道哪里惹得母妃不高興,灰溜溜將酒杯放下,同李卯聊著家常。
而挽著李卯胳膊的美婦力氣卻是越用越大,李卯胳膊的位置也是越來越曖昧。
但姿勢若不細看,也根本看不出來什么端倪,只當是西苑貴妃對李卯袒露關照之舉。
但旁邊至情之人卻是暗暗冷笑,雙手抱胸間,看著那水葫蘆蹭過來蹭過去。
“厚顏無恥,為老不尊。”
宋律真是喝的半醉,腦回路清奇,冷不防問道:
“母妃,您的臉怎么有點紅?這天氣熱嗎?”
“哦!我曉得了,是母妃看見賢弟成親太激動了!”
西苑貴妃細微咽了口津液,言語中夾雜絲絲縷縷顫音道:“律兒說得對,本宮同世子認作干兒子,自然是打心眼里高性。”
“心里有諸多感觸。”
“孩兒看出來了,母妃你眼里都是水,都快哭出來了。”
李卯掩嘴咳嗽兩聲,胳膊上有些沉甸甸的,壓力拉滿。
貴婦觸電般分開胳膊,若無其事,耳尖透紅拍著胸脯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而步夫人則是疑惑向著西苑貴妃眼中打量。
這眼里哪里有水?
只怕是燕王喝醉,朦朧看錯罷了。
李卯同這一桌聊了片刻后,釵洛珩見李卯遲遲不動,也坐不住起身竄過來,站在桌邊亢奮大喊道:
“祝我大哥跟兩位嫂子白頭到老,百年好合!”
李卯微笑回應:“洛珩,你有心即可。”
釵洛珩向李卯擠眉弄眼道:“對了大哥,今晚兩位新娘子,你準備先去哪一房?”
李卯呼吸一頓,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來話來。
是啊,今夜兩位娘子,他要先去哪一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