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武王府前頭,朱墻之間,氣喘吁吁跑過來一白衣公子。
其臉色微微發白,額間沁汗,一步一擦汗,全然沒有半點此前的瀟灑自在。
澹臺瓊沒驚喜多久便臉色一變,蹙著眉頭快步上前迎接。
澹臺玉容眼瞅不對勁,同樣拎著裙擺眉宇擔憂小跑上去。
老薛靠在墻頭抽著大煙暗暗思忖。
這剪紅春就這么能干?
少爺沒用兩儀圣法?
李卯從城郊趕回來一步路沒歇著,可偏偏陰脈沒了,充其量現在也就是個身子強壯點的普通人。
路上好不容易搭了一輛馬車,這才沒有死半道上。
昨夜真的太脫水了。
汗水
各種意義上的。
“夫君,你怎么了?”澹臺瓊上去扶住李卯,關切詢問。
澹臺玉容緊隨其后,一擦身便擠進去個腦袋。
李卯輕聲道:“沒事,就是早上在郊外降伏了一條大白泥鰍,光溜的很,費了好大力氣。”
“泥鰍?你出去捉魚去了?怎么不喊我?”
“而且你還遲到了好久。”澹臺玉容撅嘴問道。
李卯上手揉了揉少女發絲,于少女埋怨嘀咕中挺起腰肢,說道:“走吧,回澹臺府去。”
李卯也不多說什么,一手一個葇荑,緩緩步入一輛巨大馬車。
老薛上車驅使。
車廂內,三人并肩坐在一排。
澹臺玉容視線投于窗外,手兒攥著李卯手掌,不時扯著李卯呼喊外面有什么新奇玩意兒。
澹臺瓊則是疲倦靠在李卯肩頭,享受夫妻溫存。
但鼻翼輕動間,眉頭卻愕然挑起。
怎么一股女子香味?
而且還是特別熟悉的香味。
但府上女子眾多,一時半會兒是誰她還真說不出來。
難不成夫君他晚上早上不是去捉什么泥鰍,而是去和某個女子幽會?
可是為什么要瞞著她們?
只要同她們倆知會一聲便好
澹臺瓊百思不得其解,英氣面頰上狐疑連連,趁李卯同澹臺玉容嬉鬧間,揪起李卯胳膊柔順布料,翕動鼻翼再次嗅去。
錯不了。
就是一股相當熟悉的香味。
熟悉的好像小時候抱過她似的。
澹臺瓊微微搖頭,最后只當是李卯出去同哪個紅顏廝混,也就沒有再理會。
馬車緩緩行駛,約莫一刻鐘時間,龐然大物連帶著幾輛裝載禮品的馬車穿過烈虎街,停在威嚴之澹臺將軍府前。
府門前,老將軍一張臉漆黑。
顯然已經等了相當久的時間。
“臭小子!給老夫個解釋!”
仨人還沒下去,便傳出來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
李卯苦笑一聲,自知理虧。
他今個早上可是讓一位老將軍,一位鎮國將軍,和一位一品誥命夫人干等了這么久。
澹臺瓊卻是抿唇搖頭一笑,按住李卯身子,眸光示意一番后率先下了馬車。
“爺爺。”
老將軍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瓊兒你可算是回來了!玉容呢?”
“玉容在車上呢,咱們先回去吧。”
“不行,那臭小子呢!讓她出來給我解釋解釋!”
“早上玉容貪睡,多睡了會兒,不怪夫君的。”澹臺瓊挽著老將軍胳膊,緩緩走向內府。
“欸?”澹臺玉容懵逼看向李卯。
兩人大眼瞪小眼。
“我二娘二叔呢?”
“你二叔在府里,你二娘還睡著沒起。”
“我二娘沒起床?”
澹臺玉容正準備扒著窗戶申冤,突然被李卯一把捂住嘴摟進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