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瓊抿茶朝桑二娘投去問詢目光。
桑二娘臉不紅心不跳,捧茶輕聲問道:“你們新婚夫妻,將將洞房每兩日,自是食髓知味的時候。”
三人齊齊一愣,面頰倏然一紅。
桑二娘動了動交疊修長美腿,語重心長道:“你們也別怪二娘說的羞了,這事可必須得注重起來。”
“二娘知道你們小年輕愛玩,但是一下兩個新娘子,你們也多少得掂量個度,二娘是過來人,自然要同你們訴說些經驗。”
“你們倒無所謂,但是得多替你們夫君打量。”
桑紅皖面不改色,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她對天發誓,剪紅春絕對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心。
旁邊澹臺瓊如聽箴言般鄭重點頭,如同認真聽課的好學生,時刻注意夫君身體。
澹臺玉容則是被抓了個正著,面涌粉霞,眸光瀲滟回想時常一下就是半宿的荒唐。
可是
每次壞的都是她
那壞蛋根本跟個沒事人一樣啊
二娘當真沒說反嗎?
“待會兒府上有些補品,我給你們收拾些,你們全都拿回去,給你們夫君補一補。”桑二娘又大大咧咧絲毫不在意補充道。
昨個那人操勞一夜,她們年紀小不知道疼,她來疼。
雖然不能暴露了身份,但是想著法兒的保養保養也不是不行。
雖然以后她可能不會再用了。
但是萬一昨天因為她下藥太猛,導致讓他空了身子,讓倆姑奶奶獨守空閨,自己可不就成罪人了?
“二娘,其實我不用的....”李卯弱弱抗拒道。
桑二娘驀然眉頭一蹙,扭頭過來橫了李卯一眼,不容置疑道:“什么不用。”
“我說用就得用,萬一你傷著身子怎么辦?”桑二娘指節叩著石板桌面,邦邦作響。
“昨夜...”
李卯輕咦一聲。
桑二娘話口一頓,陡轉話口道:“昨夜你們小夫妻肯定又鬼混到不知什么時候,不然今天早上能來的這么晚?”
“哪有二娘,昨夜這壞蛋他...唔。”
澹臺瓊默默捂住自家妹子的粉唇,挑眉朝李卯揚了揚,示意莫要頂撞二娘,先收下再說。
李卯見狀嘆息一聲,不再做推辭,點頭應下。
桑二娘這才滿意點點頭。
李卯則是暗暗詫異。
方才二娘露出來那一抹潑辣堅決勁兒,還真挺像某個饞他身子的癡女。
愣是侮辱了他整整一夜最后揚長離去。
當真是可恥。
不過也就一點點罷了。
“還有。”桑二娘清清嗓子。
“玉容你隨我來,二娘有話要叮囑你一番。”桑二娘款款起身,向著嬌蠻小姐輕聲呼喊一句。
玉容這小身板哪能頂得住這混球?
瓊兒就不說了,玉容她可得好好叮囑一番。
萬萬不能因為愛情郎心切,就勉強了自己。
就是她體態比玉容高了不少昨夜都有點
玉容這小身板
澹臺玉容“啊”一聲,隨后抽出李卯攥住的手掌,拍拍裙裾亦步亦趨跟了上去。
李卯視線再度凝固在那渾圓裙擺之上,陷入深思。
(ps:解釋下那么多人疑惑李卯和剪紅春的關系,作者幫大家理一理。
第一就是裕和樓拍賣的時候,桑二娘以本來面目出席,然后碰見了遮掩面目的李卯。
桑二娘認出來面具男是天煞而不是李卯,而李卯認出來這是桑紅皖,澹臺府的長輩。
看見桑紅皖想要耳墜,于是將耳墜送給了桑二娘,而不是送給了剪紅春。
可是桑紅皖以為是天煞認出來了她是剪紅春,對她有意思,所以才給她買了耳墜。
所以李卯是蒙在鼓里的,桑二娘也是僅認出來了李卯暗面身份。
到了后面船上為愛鼓掌的時候,桑二娘才認出來李卯就是天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