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烏云吞沒月光,云層之中僅能透出來絲絲皎潔。
京城城郊,某處農戶之中正傳來陣陣打砸喝罵聲響。
周遭農戶大門緊閉,燈光寂滅,對此不管不問。
籬笆之中,黃土瓦房傳出微微光亮以及女子哭泣男子求饒之聲。
籬笆外,則是不知何時悄然經過一黑裙少女,齊耳短發,面龐精致玉白,裙擺下柔潤大腿上掖著一條皮鞭。
黑裙少女看向瓦房之中細眉微蹙,一雙眼神卻是相當不符合年紀之無情狠辣,滿臉俱是被聒噪的煩躁。
黑裙少女雙腳一蹬,黑裙翩然若黑玫瑰般開放,僅是須臾后便落在了那瓦房之上,視線投向院子之中。
卻見那簡陋園中瓦房門口,一面貌姣好之農婦正跪地向著五個灰衣小廝打扮的壯實男子求饒。
灰衣小廝手中提溜著一滿臉胡茬的農夫,一臉驚恐,滿臉討好。
“爺,我們家里剛添了一個兒子,您們大人有大量,租子就再給些時間緩一緩,等第二茬麥子收了就給您幾位了!”
“而且今年怎么就突然漲了?”
“我們實在抽不出來那么多!”
為首灰衣男子不屑拍了拍手中農夫的臉,說道:“上次已經給了你們幾天的寬限時間,而且這租子是今年統一改的,不信你們就去問縣丞曹大人,你們收不上來有什么法子?”
“多次逾越那就沒了法子,就只能讓你家老頭走一趟去當苦工了。”
為首灰衣小廝語氣戲謔,一雙豆大眼睛在那農婦身上流連,閃爍淫光。
農婦一聽又是哭訴道:“孩他爹若是去做了苦工那我們一家可怎么辦?官爺,當真不行啊!”
“不行?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么辦?”
“我們這些吃官家飯的,難不成為了你們丟了自己的飯碗?”
農婦痛哭流涕,抹著眼淚卻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一邊小廝點了一嘴:“我們曹縣丞最不喜歡看見你這種有點姿色的婦人哭。”
一對農戶齊齊身子一震,不約而同相視一眼,均是看見了其中眸光之復雜。
都已經點到了這份上
農夫長嘆一口氣,垂頭不再言語。
他這婆娘就是有了幾分姿色
但是他們實在是走投無路,甭提家中還有將滿一歲的兒子。
婦人則是低著頭站起身,低聲道:“民婦知曉了。”
“醒悟的早還不晚,不晚。”小廝笑呵呵道。
瓦房之上,黑裙少女眸子陰冷,如冰寒深潭看著那五個灰衣小廝。
“官壓欺民,死不足惜。”
這么多年此類貓哭耗子假慈悲之事她屢見不鮮,甚至京城周邊還會好一些。
什么租子上漲。
那就是奔著這民婦去,抬租將你逼得走投無路好霸占人婦!
黑裙少女面無表情,一雙細嫩手掌緩緩摸向裙下皮鞭。
但突然聽見一聲破空聲,黑裙少女猛然埋低身子,回眸看去。
卻見一白衣身影正踏著樹枝往遠處施展輕功繞行。
于月華下身姿恍若仙子下凡,長發飄舞身后,面上戴著薄紗,手邊佩劍。
黑裙少女瞳孔一縮:“是她?”
“怎么會來這兒?”
一雙陰冷眸子稍顯愕然,但轉瞬便咕嚕一轉,思如電轉,瞬間便止住了要取出鞭子的動作,轉而縱身一躍,躡手躡腳去了農戶籬笆外。
黑裙少女掌刀劈下,一身黑裙稀稀拉拉破了兩個洞,隱約可見其中白皙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