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蘭磨礪許久都不好受,甭提她一少女。
李卯搖頭暗念一聲自己當真禽獸,旋即快速起床去喚了劉芝蘭過來。
李卯叫完人后,去了廳堂用早膳,恰好趁著眾人到齊日子,介紹一番這新成員。
那頭劉芝蘭聽見李卯說剛來的女孩衣服被汗水打濕,要換新衣,便從一旁衣箱之中取出買給芽兒但還沒穿過的一件白色紗裙,拎著后喊起來還在床上懶床的芽兒,風風火火搖曳腰肢趕向李卯屋中。
紅色紗幔間,百合將衣物脫下,縮在被子里看著那熟透了的婦人將衣物褻褲攤開在床鋪上。
這變態哪來這么多艷福。
看上師清璇就算了,她看這婦人夸張的身材都有些眼饞。
劉芝蘭溫和一笑:
“百合,若是有事你就對劉姨說,不要覺得不好意思,衣服就放在這兒了,你用我幫你穿嗎?”
百合搖搖頭輕聲道:“不用的劉姨,我自己穿就可以了。”
劉芝蘭含笑點點頭,盯著百合良久暗嘆一聲這閨女生的好生精致,同芽兒是截然不同兩個類型,旋即掂起少女脫下來的衣物往外走。
但是走到一半,劉芝蘭翻看手中衣物時,卻突然腳步一頓,神色變的古怪。
劉芝蘭微蹙細眉湊上去,轉而愕然一抬頭,表情轉于微妙,染上絲絲紅潤,加快了步伐匆匆趕向后宅,準備將衣物投水。
公子當真是人形春藥,不光她這種三四十的光看都會…
連這種算得上童稚的小姑娘也都這般?
毛都沒長齊吧
而屋中百合則是憤憤不平穿著新衣,一邊穿一邊兇巴巴怒罵某人下流變態。
半點不覺得是因為自己才露出窘態。
日頭緩緩斜向上,發著和煦暖光。
花圃中栽種之迎春花,大多也已經含苞待放。
肅武王府廳堂之中,紅木鏤花八仙桌上正擺著些清淡早膳。
一共三個白玉盤,七個青花瓷碗。
碗中盛著熱氣騰騰白粥,盤中擺著些許冷食小菜或是點心白饅頭。
此時桌邊李卯連同兩位澹臺府里的大小姐,包括紫檀已經落了座。
清璇劍主那頭說是沒甚胃口,但說白了就是不想湊人多的熱鬧,李卯自然也沒有逼迫。
澹臺玉容那頭和紫檀日常慣例拌嘴,一個罵騷蹄子,一個懟胸大無腦。
但一旁李卯澹臺瓊也不勸架,就是笑呵呵看著。
約莫一盞茶時間過去,朱門外終是緩緩踏進來一豐腴美婦,手中牽著一睡眼惺忪,梳著麻花辮的粉嫩丫頭。
澹臺瓊作為明面上的當家大婦,自然曉得自家夫君跟這對母女是個什么復雜關系。
她本來以為劉姨是夫君的紅顏
但是后面又發現芽兒跟他打啵
后來又覺得芽兒是童養媳,劉姨作為岳母跟著住在王府上。
然后某天晚上她起夜又聽見劉姨屋里傳出來
酣暢淋漓的聲響。
什么主人
悅目大人舒服嗎之類的。
府上男子也就那么一人
澹臺瓊暗嘆一聲荒唐。
但是夫君風流性子就在那兒擺著,她也沒打算去整治后院。
劉芝蘭同屋內人打過招呼后,牽著芽兒坐下。
澹臺瓊則是趁著那位新來的百合沒來,就自己人之間趁著說些體己話:“劉姨,你跟芽兒來了王府這般久,也該說說婚嫁一事了。”
那頭正在給芽兒拿筷子的劉芝蘭一愣,勾了勾耳畔發絲落座仔細聽著。
“你打算...”
“是你嫁進來還是讓芽兒嫁進來?”
“總得有個名分才好,不然總覺著虧待了你們。”
美婦一聽這話,面上瞬間便紅了大片,支吾局促著半晌說不出來話,求助似的不停瞅向李卯。
這事大家心照不宣,跟突然拿到明面上暢談全然是兩碼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