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溫若華浮凸身子整個都靠在李卯懷中,一手攬住李卯的腰,一胳膊擋住胸脯,抵在李卯胸膛之上,好讓兩人沒有那般尷尬。
難免的,就有些被擠扁了。
啾啾——
一雙玉手在李卯胸前捏了捏。
真壯實
李卯愕然瞪大了眼睛:“?”
溫若華面頰緋紅,收回半點視線,掩耳盜鈴般勾著發絲。
李卯暗念一聲這就是三十多歲的熟婦
而后再度一夾馬肚子,加速當先朝著馬車旁的鏢人趕去。
身后一連跟著二十多匹馬。
別說是訓練有素的全能暗衛,就是人看見二十匹沒人騎的馬朝他們沖鋒,也都大腦空白,驚慌不知所措。
“誒,你說你是來打劫我們的?”溫若華一雙眸子仿佛會說話,安康圓臉上蒼白褪去,涌上幾分紅潤。
她不知怎得,就是覺得在這懷里靠的很有安全感,甚至生出來一個念頭—
他要真是個劫匪,就被扛回山寨又如何?
大不了她后面潛移默化感化他,跟她一塊兒從商不就得了?
以后她主內,他主外,她在家相夫教子將一身本事傳給他。
有了孩子就什么都好說。
馬背上錦衣公子凝神縱馬,估計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眼前這個靠在他懷里劫后余生,千嬌百媚的熟婦心里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眾麻雀營暗衛馬匹環繞,將中間車隊連同鏢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李卯一馬當先,彤彤火光在他瞳孔之中明亮燃燒。
李卯看著地上躺了一地的尸體眉頭微皺。
他認得出來其中是白日里隨行這位溫夫人的丫鬟小廝,但是
旁邊那個咽氣已久的不是鏢頭黃千?
難不成分贓不均,自相殘殺起來了?
然后這位溫夫人趁機逃了出來?
李卯忽而又想起一事,不由得攥緊了手中攬住的豐腴腰肢,其上小肚子在手心中打滑。
難不成是百合?
溫若華耳尖一紅,抿唇抬眸看向某人,剛想說是不是發展的有些快,就見對方神色凝重,好像完全是無意之舉。
溫若華松了口氣,不過回想過來,又覺得發展的有些慢了
“溫夫人,你可看見一個小女孩兒?”
溫若華一愣,微微直起腰桿。
又因為貼的太近,那張櫻桃小口呵氣如蘭,隱隱就有要貼到李卯面頰之上的趨勢。
“沒有,小女孩沒有見到,但是我看見了一個長發女子,在幫我們清理那幫歹人。”
“長發女子?”
李卯疑惑沉吟,但現今殺人為重,沒有再猶豫。
一揮彎刀身后馬匹立時如同離弦之箭,卷起塵土浩蕩朝前沖鋒而去!
其瞬間迸發出來的氣勢,竟是半點不遜色于沙場上沖鋒陷陣的騎兵。
李卯則是攬住圓臉兒夫人,皺著眉頭四處尋找起來。
這女人竄出來多半是來報仇來了,結果沒了影兒?
就在眾麻雀營圍殺鏢人離去獨留李卯兩人在原地過后,樹梢之上一道長發身影也如同鬼魅般動了。
只見樹梢一彎,一道凹凸有致身影便高高躍起,嘴邊噙著冷笑,眸中充斥怒火,一甩手中軟鞭,直直沖向那原地張望之人!
倏——
響起一道破空之聲!
李卯瞬間便睨過來一雙冷冽桃花眸,一手攬住溫若華,雙腳點起馬鞍,身子高高騰空,將那甩來之軟鞭隔著真氣牢牢握在手心。
他從未見過眼前女子,也篤定從未招惹過這么一號人物。
難不成是鏢人的同伙?
“你是誰!”李卯眸子淡然,看向眼前那身子破了幾個大洞,透著其中明黃的綢緞。
長發女子快速抖動軟鞭將鞭子纏繞在李卯手臂之上,怒極反笑:
“我是你老母!”
溫若華待看清眼前人形態過后,臉上一急,輕拍李卯肩頭說道:“對,我說的女子就是她,是她幫助我們殺了那黃千!”
“她是好人?”李卯放下刀,轉目嚴肅看向溫若華。
溫若華毫不猶豫點點頭,將李卯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是,你們都誤會了,她雖然穿的是跟他們一樣的衣服,但是完全是好人。”
溫若華轉頭又對發起歇斯底里之攻勢的長發女子解釋道:“這位姑娘,這位公子是來幫助我們的,你們莫要再打了!”
她作為一商人自然不傻,看得出眼前俊美氣度雍容的公子哪是什么馬匪。
身后那氣勢恢宏的人馬長驅直入清剿歹人。
訓練有素,肅穆齊整,斷不是匪寇所具有的素質。
但是黑衣女子絲毫不買賬,冷笑一聲:“這畜生有什么好的,讓你們這么多騷婆娘見了兩面就跟丟了魂一般言聽計從。”
百合想起來平常同她相處時都少有情緒波動的劍主,更是心中一冷哼。
被李卯握在手心的軟鞭一甩!
“那是我家的綢緞...”溫若華眨了眨眼睛,小鳥依人般緊緊摟住李卯。
李卯感受軟鞭之上傳來的強勁真氣,臉色一變,猛地轉體兩周將軟鞭解開,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