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華輕咬下唇,腳背微弓,下意識就要抽回來。
這是不是又有些太快了
沒想到這位公子嘴上說著不要不要,實則身體上這般誠實
她捫心自問,女人的心反復無常。
方才覺得兩人關系還不夠親切,肚子里全是虎狼之詞。
可真的一到親密接觸時,又覺得有些不妥
但李卯卻沒那般多男女之嫌,僅是嘴上解釋一句不趁早處理后面會越腫越大。
溫夫人面頰微紅,輕道一聲:“大些好...”
李卯抬頭抽了眼,發現有兩座大山擋住自己視線完全看不清那張安康的臉蛋兒。
“夫人倒是樂觀風趣。”
溫夫人被那真氣竄的禁不住膩哼一聲,正覺得有些羞恥盯著那俊美側臉神游天外之時。
傳來一陣暖熱以及刺痛,被痛的傳出一聲悶哼。
“唔....”
溫若華緊了緊衣袍,眉宇蹙的極深。
李卯此時則剛好站起身,抹了把細汗說道:“好了,你的腳踝估計過個一炷香時間便恢復如初。”
李卯說罷也不再多看外泄春光牽著馬匹緩緩走向車隊旁問詢事宜。
溫若華端坐馬背,一言不發盯著那公子背影,一雙秋波眸子終是多了些其他意味。
她是蘇州那地出了名的老富婆,家中跟官差有些關系,乃是江南商賈帶頭的大族,一年雪花銀流水就是幾十上百萬兩白銀。
溫氏商會里又她是老大,未來掌舵人。
平日不知多少所謂風流才子,白凈小郎君都是朝她勾搭,自薦枕席。
許自命不凡,許殷勤問候,許不假辭色,但是眼中均是對她的家產最后一層底線的覬覦。
可偏偏眼前這位公子舉止灑脫不羈,大大咧咧絲毫不注意形象,而且看著也有些好色。
但是
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不同。
看似對她關照,實則心底里漠然,并沒有面上看的那般對她上心。
都說江南女子好,婉約內斂矜持
其實是沒有碰見真正的如意郎君,所以才自束高閣不假辭色。
他們那兒古來百年就有那么幾個例子,說一江南清倌花魁,因邂逅一位才色絕佳的公子,陷入愛河。
后面那位公子要進京趕考,那花魁竟是將積蓄悉數給了他。
而且在離別之日還踏上船頭歌舞一曲。
但最后結局不大喜慶,公子哥高中,被人榜下捉婿,當了朝中一位命官的女婿,就此并入他人黨系,平步青云。
而那花魁自然作為污點,不會再去察看。
花魁得知此事之后竟是剛烈至斯,一頭扎入了金沙灣,投河死了去。
兩人一馬,緩緩走向馬車旁。
一人牽馬,一人坐在馬背上攬著外袍。
溫若華一斂神,不想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僅是身子往前靠了靠,伸出一只手朝著李卯頭上的一片嫩葉抓去。
李卯若有所覺扭頭看去,發現這位溫夫人正舉著一枚綠葉朝他嫣然微笑,一雙朱唇豐潤彤彤。
“公子,你頭上有東西。”
李卯被兩座大山俯視看的有些心驚,點點頭咳嗽一聲便轉身繼續走向那些個跪地求饒的鏢人。
溫若華眼神微妙低頭看了眼。
微不可聞低吟一聲:“當真是大些更好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