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根本不敢想,師父竟然能這般主動奔放。
師清璇將袍子隨手扔給李卯,視若無睹走至桌邊,坐下將疊整齊的白裙打開準備穿戴。
屋內詭異般的靜悄悄。
李卯放下手中濕毛巾,踱步過去輕聲道:“師父,你...自稱為璇?”
師清璇許是早有預料,一本正經,淡淡解釋:“人家問你就得答,取名字中一個字代稱罷了,有什么不能說的,若是說出來全名只怕就有人會順藤摸瓜推斷出來跟為師隨行的你就是武王世子,為了保險起見罷了。”
師清璇不緊不慢,娓娓道來。
但若是掀開那如瀑青絲,就可見那脖頸從上到下,紅了一大片,就跟玫瑰花田般絢爛多姿。
正坐在床沿穿白襪子的百合目瞪口呆僵在那兒。
她這輩子,還沒見過這惜字如金的冰塊兒一口氣說這么多字兒。
李卯則按捺不停翹起的嘴角,湊上前去攬住師清璇肩頭,婦唱夫隨:“夫人說的太對了,咱們南下一事斷不可泄露,還是夫人心細如發,料到此處細節。”
李卯貼著師清璇,兩人擠在一張凳子上。
師清璇胸前起伏一陣,許是被夸得弄得有些臉紅心虛,將臉撇到一邊不敢看李卯。
李卯則是笑吟吟上下摩挲那裸露如美玉般的肩頭。
這一路上百合殺傷力太小,溫若華....倒是剛好。
百合偷摸做了個嘔吐的動作。
愛情的酸臭味,當真讓人作嘔。
難不成倆人就半點察覺不出來自己神志不清,胡說一氣的話語?
黃花梨木桌邊。
師清璇后知后覺將人咸豬手拍開,起身拿著長裙上了床,放下紗幔穿戴白裙。
李卯則是從沒這般舒坦過坐在桌邊,用著昨夜師父品過的青瓷杯。
還記得幾天前,王府里。
師父就是讓他牽個手,摟個腰都是奢望。
別說兩人關系還尷尬的很。
可現如今經過多次他的作死越線過后,別說師父能不能察覺出來,就是他方才也突然恍惚。
師父她現今竟然在他臉前穿脫衣服已經是如此稀松平常,別說摟摟抱抱。
李卯眸子發散出神中,百合做了個鬼臉,小屁股一蹭就下了地,蹦蹦噠噠往外跳。
外頭大堂之中,溫若華正和兩個幸存下來的丫鬟整理包裹等人一塊兒南下。
不過早上估計八點多,春風客棧前頭列隊來了一些官兵,看見她后便過來問話。
一問才知道,是旁邊龍丹城里的巡軍,昨夜有人報官說有人騎馬拿刀,可能會威脅客棧。
那些個值夜班的捕頭一聽是這種二十來號騎兵,哪能以身犯險,層層批報上去,今早才同意調下來十幾號精鎧巡軍。
一番周折費了不少功夫,若是那人謊報,自然是要擔責。
龍丹城趕過來的一位百戶聽見溫若華報出來溫氏商會的名頭,自是對其所言深信不疑。
一番問話過后過后,由麻雀營指引去了兩里外事發地點。
昨夜那騎兵倒也好糊弄。
天色昏暗,誰也看不清是什么。
就是家里是養馬的,哥幾個都會些功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手上也不是刀,是木棒子,他們看錯了。
雖然有些含糊,但是“犒勞”了五十兩銀子,外加白送的大功一件,就是再有原則你也得給我笑著回去。
幾個暗衛見這邊事情已了,又騎馬揣著李卯寫的信,急匆匆趕往京城銅鑼灣。
那頭李卯見人走了,也就戴著斗笠露了面,領著一個新收的跟屁蟲,把暗衛分配在各個拉貨的車廂旁邊,熙熙攘攘南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