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多少錢,就家里開了幾個銀行罷了。”
這是人該說的話嗎。
“是,到時候再說吧,我不是那種貪財的人。”
“思懸你真好~”
又是一通嬌糯到骨子里的撒嬌。
溫若華雖然知道這“思懸”定然不是真名字,但兩個字總更親近些。
既然人有什么遮掩,她也識趣不會多問。
前頭陽光正明媚,兩人有說有笑和諧的很,倒比后面某人更像一對夫妻。
后頭日頭也大,但不知為何就是有些發冷。
趕路也枯燥,一路上就這般前前后后,溫若華不時上前去送水送吃的,想著法兒的跟某人搭話,終是被原配夫人璇給毫不留情斷掉了紅線,一把揪住某人耳朵上了車廂。
就這般臨近夜色,車隊緩緩駛入臨近城鎮,在一家規模頗大的客棧住下。
李卯本想故技重施,只可惜師清璇這次倒是趕在他前頭問有沒有客房。
結果掌柜的張口就是幾十間綽綽有余。
李卯也沒了轍,單開一間自己住了去。
夜幕緩緩降臨。
初春時間晚上還是有些泛冷,李卯坐在陽臺一紅木靠椅上,烤著小銅爐,肩披一件白色大氅,捧著一茶盞目視外頭漫天星宿。
獨自嘀咕今夜要不要偷摸溜進去,就說起夜腦子不清醒摸錯了屋
“少爺。”
老薛突然推門進來。
李卯抿了口熱茶,問道:“怎么了?”
老薛從懷里取出那古跡鑰匙,遞給李卯,自己則拉過來一小凳:“老奴看了這么久,還是看不出來什么名堂,當真是怪。”
李卯將有參差凸起,龍紋鳳雕的木盒子拿在手心,稍一掂量后揣入懷中:“沒事,走一步看一步,那古跡我也不是非進去不可。”
老薛瞇起老眼在火爐旁邊揣手打起了盹,估摸幾息過后又道:“少爺,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桃花庵那老婆子給少爺你塞得那封信。”
李卯聞言一怔,一拍腦袋道:“你不說我都忘了,那信?”
李卯匆匆起身,回頭去了包裹里翻看,最后在層層衣物之下取出來一封泛黃皺巴巴的信封。
李卯吹了吹信,落座舉了舉信封:“你提這做什么?”
老薛說道:“少爺你不是要送那溫小娘子去蘇州?”
“老奴就是提醒少爺一句,那慈宮圣姑的白云庵就在蘇州。”
“江湖四美,東圣姑,既是江東的東。”
“屆時少爺你送完信后,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去問一問那白云庵里的圣姑,當然也可以去找您那老相好。”
“白云庵歷史悠久,乃是前朝最后一任皇后魏氏所設,對此物了解多半甚于常人。”
李卯若有所思點點頭應下。
“這么一說,蘇州是非去不可了。”
“還能白撿一萬兩銀子...嘖。”
“這女人當真錢多沒地方花。”李卯將熱茶一飲而盡。
老薛則是笑瞇瞇不戳穿。
少爺會不知道那溫小娘子什么心思?
他懂,他都懂。
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只要自己揣著明白裝糊涂,就是劍主在側也不會心生什么愧疚。
高,實在是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