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廟外,李卯心里發虛,忙拜別了柳冬兒,與那位粉嫩的裴皇后,留下一地還未來得及回神的僧袍尼姑離去。
天火教人眾早已是跑了沒影。
柳冬兒則是細眉微蹙,回想起來方才李卯身上獨屬于師父的那股香氣,有些疑惑。
裴圓圓則是將渾身裹得嚴實,眺目李卯下了山后這才粉著面頰,低頭并了并腿
幸虧沒跟他講那紅繩主人跟她是什么關系
不然怎么剛給若兒求來了一番玄之又玄的姻緣,然后下一秒就被女婿看見了自己的
一覽無余
別說外邊一圈,就是里頭都因為扯著而清清楚楚
柳冬兒看著半掩的小廟門板,稍一思索后踱步進去。
放眼小廟內,空氣中彌漫著絲絲甜膩香味,悶熱無比。
師父仍然在蒲團上打坐,只不過唇瓣有些蒼白,面頰泛著桃紅。
肅穆中透著絲絲韻味,美艷無端。
柳冬兒過去將窗戶打開通風過后,坐在了原先李卯落座的蒲團,凝神問道:“師父,方才這廟里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他們走的都那么果斷?”
寇玉門沉默半晌,顫動著白色睫毛不曉得要不要如實告知冬兒。
畢竟出家人不打誑語。
但是最后寇玉門還是沒敢說出去
像什么“為師監守自盜將你情郎按在地上強吻了一炷香”,以及“為師湊著給你情郎喂飯吃”云云
這種話她是真的說不出口。
“冬兒,天火教教主是你的義母?”寇玉門思來想去,選擇先發制人,賊喊捉賊。
柳冬兒眼神呆了呆,但不覺得是什么大事,說道:“是,義母她與我娘關系深厚,自從我家被滅門之后一直找尋我的下落,后來我在京城弄出來了很大動靜,這才讓義母找到,收我為義女,當了天火教圣女。”
寇玉門點點頭,目視正對面那生的正風華正茂的清冷女子,下意識腦海中便浮現起一張俊美無儔的面龐。
現在想想那癡嗔模樣,她就一陣無地自容。
若是他主動也罷,但問題是她逆推!
寇玉門牙關輕輕咬了咬舌頭,耳根倏然發紅。
柳冬兒看在眼中,關切問道:“師父,你嘴巴不舒服?”
寇玉門慢條斯理搖搖頭,演技極為出眾:“沒什么,就是方才同那位思懸公子辯論佛法,費了不少口水,口干罷了。”
其實也不算費口水,倒是交換了不少
“哦。”
柳冬兒垂眸用袖子擦著地上掉落的棒槌,正尋思怎么開口斡旋李卯進廟一事。
但沉默片刻后,就聽見師父嘆了口氣:“冬兒,那位思懸公子知曉佛理頗深,為師同他商討許久自覺獲益匪淺。”
“所以以后為師也不攔著他多來廟里,你們多商討商討對你沒有壞處....”
柳冬兒倏然“蹭”一下站起身,喜出望外道:“師父說的可是真的?”
寇玉門板臉道:“為師什么時候騙過你?”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只要這白毒一解,她日子也就長久,甚至說冬兒也可以不用再背上這白云庵的尼姑使命。
這毒,她是解,還是不解?
畢竟兩人都已經到了這步田地
她光著上身,將人按在地上狂親
要知道她此前別說親嘴了,就是手都沒牽過。
怎么一上來就直接掏心掏肺,舌頭打卷兒的?
寇玉門娥眉緊鎖,臉色青白交接,時不時映現一抹紅。
菩薩塑像低眉看向那心思復雜的白毛圣姑,眼中俱是柔和慈祥。
白毛圣姑若有所覺抬頭一看,發覺菩薩眼中似有看透人心之慧光一閃,立時如同目視金陽一般刺眼低頭,念經平復心情。
菩薩像兩側豎著以紅木為底,金漆鐫刻之兩大板金色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