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銀子只能交給可信之人。
李卯忐忑望向白云庵后頭的那尼姑小廟,一番天人交戰下,最后還是視死如歸邁步過去。
圣姑,你有什么招式都沖我來!
這銀子我給人過承諾,是非給不可!
廟內。
菩薩塑像笑瞇瞇低眸看向前頭男女。
李卯同慈宮圣姑相對而坐。
寇玉門今日依舊是寬松白色海青一件,雪白頭發頭上戴蓮花冠,撥著念珠闔目低眉。
外頭金陽灌進來,為其平添幾分圣潔端莊。
兩人反應倒是截然相反。
那天被按著強吻的眼神飄忽,極心虛。
那天捧著喂,強吻的那一方反倒坦然無比,將一疊五千兩銀鈔收在袖中。
李卯開口道:“圣姑...”
寇玉門脖頸透著絲絲緋紅,率先風輕云淡打斷道:
“施主上次所言,老衲感悟極深,敢問施主可還有其他高深佛語?”
李卯稍一猶豫沒曾想圣姑這般坦坦蕩蕩,當即也不吝嗇,當初對老和尚所說的話語全都一股腦拋了出去。
什么“菩提本無物”
“明鏡亦非臺”
寇玉門越聽越驚詫,越聽越凝重,到最后甚至取出筆來要詳盡記錄下來:
“太快了。”
“嗯?”
“施主能否慢一點,讓我寫下來?”
“慢點不好吧....自然可以。”
李卯眼瞅這白毛圣姑一筆一劃跟挑逗白饅頭一樣慢吞吞,實在等不及上去給人筆拽了過來。
“嗯?”
寇玉門一臉愕然側首看著李卯一屁股給她擠開,坐在了另一半蒲團上。
“我給你寫。”
“這...若是施主愿意自然是勞煩代勞。”
李卯筆走龍蛇,洋洋灑灑確實快的一批。
當然是下筆的頻率,不是完畢的時間。
寇玉門微微抿唇道:“你倒是個急性子。”
“最適合來我們白云庵清修。”
李卯挑眉拎起紙張,吹拂墨跡反問道:“來白云庵能修什么?”
說著一雙桃花眼情不自禁就瞟到了那大眼睛上。
說實在的,這一看見就好像自己去了皮一般,那日的晃蕩投喂便悉數浮現在眼前
寇玉門玉面微紅,一手搭在彎曲小劍上頭以袖擋著,偏頭看向一旁。
“咳,圣姑莫要誤會,我看的是貴庵的劍標。”
“來白云庵自然是修佛。”
“可能....也會修點別的...”白毛圣姑突然冒出來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話。
李卯想了片刻,最后發現還是參不透其中深意,搖頭不解,低頭俯身寫字。
兩人安安靜靜,一個寫字,一個看著對方寫,還真有那么幾分老年夫妻晚年相敬如賓的既視感。
李卯寫了會兒又打量起手中的白毛筆來:“圣姑的筆倒是新,毛白,也柔順得很。”
寇玉門解釋道:“這筆沒動過,自然新得很。”
“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