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碧空如洗。
白云山上白云庵,總歸是白的。
那不高約莫十來丈的小山丘邊,倒不像李卯想得那般,稚嫩的跟玉容芽兒是個沒毛丫頭。
反倒掛著幾叢精致白花圃,精修打理,宜人得很
李卯雙手墊在腦后,有點出神。
嘭——
圣姑你自重!
寇玉門轉軸轉了個身子,而后湊向李卯。
唔!
倆人雖然親熱的相當禮崩樂壞,不過事到如今衣物也還算完整,頂多胸前開條小縫,主要是外頭冬兒可能等著,要時刻準備好遮掩。
當真不是她破了戒,動了念,而是這后生身上那至陽真氣讓她有一種渾身的暖洋洋感。
當然也絕對不是她對冬兒的情郎動了什么不該有的念想。
絕對沒有,為了他們更好的明天罷了。
話說他當真是第一次?
明明春宮圖錄上多說小男人可能投降投的快
可是眼前這人
跟她完全是一比三甚至是一比四的堅韌不拔!
寇玉門眼神發怔,總覺自己有些上當受騙。
……
小廟外,柳條隨著暖風輕輕搖曳,在屋檐上拍打發出“啪啪”聲響。
陽光正好,柳冬兒盤坐一根碗口粗細的柳條上,頭上頂著郁郁蔥蔥的柳葉,憂心忡忡瞧著兩人獨處的小廟。
“師父不會為難李卯吧?”
“總覺著兩個人要起些什么沖突,師父嚴厲不容人頂撞,李卯卻玩世不恭,最喜歡頂撞別人....”
“但是交手的話,李卯白天肯定不是師父的對手,只怕真要干起來,這會兒李卯已經被干躺下了,唉...”
柳冬兒一雙柳葉眉擔憂蹙起,那英氣勃發之女俠面龐盡是復雜。
“柳姑娘?”
突然樹下傳來一聲輕柔呼喚。
柳冬兒回過神,拂去頭上的翠綠柳葉,低頭看去,發現是那位尊古神秘的裴姓女香客。
“夫人怎么了?”
柳樹下,裴圓圓今日一襲白中夾粉之裙紗,頭上斜插一根粉花簪,臉上倒是沒有蒙面紗,顯露出來一張桃花似的天仙面貌,而愈發顯得嬌艷多姿。
其容貌罕見,也僅有師清璇,太后能相比擬。
不過師清璇冷的多,太后雍容的多,裴圓圓就成那了最適合當賢惠發妻的風韻美婦。
明明你就是一眼能看出來她三十來歲,是個十足的美婦人,可偏偏嫩的跟小姑娘一般,一掐就能掐出水來的那種,肌膚瑩潤,宛若雞蛋清般滑膩。
細看,反倒會覺得她是個正值二八芳齡的姑娘。
裴圓圓懷里局促抱著一捧山楂,還有幾塊兒糯米糍粑,復雜瞧著樹上那盤坐的女俠:“柳姑娘,今日我聽見思懸公子來了?”
柳冬兒愣了愣,如是答道:“是,他現今正在同我師父做談,現今可能正火熱朝天。”
“嗯,我也沒什么事,昨天去大霞山摘了些新鮮的山楂,去一農戶家里做了些糍粑,便想著給思懸公子送些,以表謝意。”
柳冬兒輕盈躍下柳樹,抿唇笑道:“那便謝過夫人。”
柳冬兒伸出手來:“現今他們有事,我待會兒定會轉交給他。”
裴圓圓下意識將手里東西往回縮了縮,糾結看了眼小廟后,這才一點一點伸出手,不舍將東西放在柳冬兒手心。
裴圓圓笑得有些勉強:“多謝柳姑娘了。”
“這是哪里話,不過眨眼的功夫罷了,夫人還請回吧,您生的貌美無端,莫要讓太陽曬了。”
“欸。”裴圓圓應了一聲,嘆口氣雙手疊放腰間,邁步躑躅方圓三寸之地。
柳冬兒則是觀望小廟,不曉得里頭現在是個什么場景。
是和諧還是干成一團?
按理說若是起了沖突,應該會有什么聲響才對
某個死命捂嘴的圣尼頗有話語權
若是聽見這話多半要吐槽一句
她能堅持這么久不傳出來聲響,主要是師徒間的情分讓她不敢懈怠分毫,而且這純是個耐力活兒。
“柳姑娘。”
“嗯?夫人您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