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冬兒走到門口處時,又想起方才裴夫人轉送的東西,便扭頭又說道:“對了思懸,方才那位裴夫人送了你些吃食,代由我轉交,既然你們在忙,就待會兒你來尋我。”
李卯凝重點點頭,依舊沒有睜眼。
柳冬兒見李卯如此用心,不覺心田蒙上一層暖意。
“你當心些,但也不要逞能,自己的身體也很重要。”
“冬兒你且放心去吧,我曉得的。”
“嗯。”
柳冬兒這才邁步出了小廟,將門板帶上之后,頓覺天外陽光是如此明媚。
心頭像抹了蜜一般。
只不過回想起來兩人姿態倒是頗有怪異。
師父腿并的特別緊,而且要解毒,她怎么一點風聲也不知道?
不就是輸送至陽真氣溫養罷了,有什么好瞞她的。
柳冬兒前腳剛走,后頭小廟再度傳來私語聲:“你沒用兩儀圣法?”
“...沒,你不讓我動我怎么用。”
“這....”
“那就趕快再來。”
“圣姑你得小點聲,都給人招過來了。”
“.....”
……
“圣姑你難道答應這種條件,就一點對我都沒有心動?”
“....老衲不過為了解毒,你還是冬兒的情郎,如何會有那種心思?”
“真的?就一點點都沒有?”
“休要再提。”寇玉門偏頭過去,冷冷淡淡間面頰上卻浮現層層紅霞。
兩人沉默片刻后,寇玉門微微抬眸瞧著汗如雨下的李卯,摟著腿道:“你當真覺得我這一身白毛不是什么怪物?”
李卯愣了愣,眸子向下乜了眼,聳肩道:“圣姑以為呢?”
一切盡在不言中,他都已經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多稀罕。
“....”
寇玉門臉終是紅了一大片。
“唔~可能...有一點點。”寇玉門悶哼一聲,近乎從牙縫中擠出來幾個蚊吟字眼。
“什么?”李卯正專注,倒是沒有聽清白毛圣姑說的什么。
寇玉門沒有重復,緩緩直起身又湊了上去。
不知道是為了解毒做全套,還是親上癮了。
那天中春藥的夢里,好像兩人就是這么回事。
她拗不過他軟磨硬泡,嚴詞喝止之下還是被霸王硬上弓
……
早間至中午。
李卯也如約用了兩儀圣法,但是效果也沒那么明顯,估計得讓圣姑自己一個人細細感受一些時日,看看這法子到底有沒有用。
畢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信上也沒說具體要療愈一次,還是很長次,因此也是瞎子摸石頭過河。
李卯中午留下來在白云庵吃了頓素齋,全程諾諾不言。
一是某人吃飽了,他餓壞了,二是有點小心虛。
白毛圣姑倒是出了奇的淡定從容,從頭到尾同他和冬兒交談都是完全尋常,好像切實做到了拿什么“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隨心自在之境。
李卯一邊默默扒飯不敢吭聲,不時還吃兩口皇后送他的糍粑山楂開胃。
至于飯桌上,冬兒卻是一直很活躍。
可能是因為此前一直對她嚴厲客氣的師父,突然今個對她大加關切,一直夾菜添飯
但這些都不重要。
反正來這白云庵一趟,大白果凍確實是好吃。
蹦蹦跳跳的,看的人眼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