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外,李卯同柳冬兒在一處寺廟內部的秋千處聊天。
柳冬兒在秋千上蕩啊蕩,訴說往日同師父的相處時光。
“我師父跟我就跟一對尋常母女再沒了差別,所以就算我師父再怎么說你,你也不能跟她老人家頂嘴頂撞。”
李卯悻悻道:“我哪敢頂撞圣姑,都是圣姑撞我呸....訓斥我...”
這話倒沒說錯。
畢竟是一個圣潔尼姑,而且還是他半個丈母,那啥時候多少會有點在意自尊,因此也是時常一邊自重,一邊嘴上哼唧兩句體面話撐撐場子。
比如“不準亂動”“不準跟冬兒說”“不準跟別人說”“這解毒真受罪,一點都不舒服”“必須得親,這是流程”“都是為了解毒,你可不要多想”云云。
他就一聲不吭,除了抽兩口涼氣就再不動彈,靜靜的抱頭看圣姑自己忙活。
可能有點小生疏,但是蓋不住人buff加成,欲罷不能。
還是菩薩像前,小廟里頭。
就是圣姑的廟有點小,有些狹隘,但是也不是缺點。
“嗯,我師父其實心里很軟的,就是看起來嚴厲得很兇得很。”
李卯干咳兩聲。
圣姑的心確實很軟
嘶
他怎么腦子里現在都是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李卯還在譴責自己,就突然感受到臉側一處柔軟觸碰而來,抬頭看去卻發現是柳冬兒蜻蜓一點,扭頭勾著發絲秋波瀲滟。
“你....也不要光顧著給我師傅解毒,也要好好操心一下自己的身體,我曉得你是為了我,但是不要太累著自己,真氣這東西珍貴的很。”
“冬兒,你放心,有我在,咱們的事一定會有著落的。”
“我也會好好操...心自己的身體的..”
李卯說罷,就被柳冬兒催著去了小廟。
李卯立在小廟前,呼吸一口氣將腦海中浮現的團子驅散后,這才整理衣襟敲門進去。
叩叩——
“進。”
李卯推門而入,沒敢先抬頭去看圣姑,而是偷摸將門帶上后才看過去。
結果一扭頭,就瞧見圣姑那一臉復雜,嚴肅帶著色厲內荏的發言:“你....你來做什么?”
有一種明明不小心跟某某稀里糊涂一夜情之后,第二天本想翻篇不管,結果人又找上來的失措強撐臉面。
李卯輕車熟路盤坐蒲團,輕聲道:“沒什么,一方面想圣姑了,一方面想來問問那日的解毒可有效果。”
他絕對不是想吃飯了。
寇玉門不自在動了動臀,避開李卯那雙童叟無欺,澄澈純情的眸子,總覺著對上這雙眼睛,她心里的愧疚負罪感便會被無限放大。
明明他還是個孩子...雖然是大孩子。
“圣姑,發什么呆呢?”
寇玉門回神,稍一收斂氣息便整理心境,趨于淡然,但就是眼神不敢同某個大孩子對視:“這....時間太短還不知道,但是毛發倒是沒有變黑的趨勢。”
“變黑?”李卯皺眉。
“白的好好的變黑做什么?這毒不是會讓你短命?也沒人跟我說毛發會變黑啊。”
寇玉門不曉得李卯為什么突然這么激動,但是心里確實再度加深了面前的男子實在是打心眼里不嫌棄她一身白毛
“這...白毒解了毒,顧名思義不就是白變黑嗎?但是具體解毒后是什么,老衲也不太清楚。”
李卯嘀咕一聲白的多好,便又另起話茬道:“對了,我此次來主要還是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