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間,整座金陵城一片燈火通明,金碧輝煌,哪怕臨近深夜也是舟女撐船,勾欄弄蕭,端的是一片盛世華景。
楚王府瑯琊閣中,楚王宋衛一身華貴錦袍,正伸手逗弄著手臂上一只蜀地的名貴金絲雀,養尊處優白凈面皮上俱是笑意,正對著的便是金陵夜景,俯瞰一覽無余。
身前立著畫架,上面畫著一幅女子圖畫,酒窩笑靨里頭蕩著粉色,發梢邊幾片桃花飄過,絕色十分,畫上僅有七分透紙而出。
一旁發福老太監福六安立在一邊,彎腰俯首,說道:“王爺,人已經在鎖雀臺住下了,您什么時候過去瞧瞧?”
宋衛倒還算平靜,搖搖頭給金絲雀喂了些鳥食,道:“不著忙,這陣子風頭正盛,先避一避再說。”
“她在鎖雀臺里住的舒服,本王自然不會過去唐突了。”
楚王將金絲雀放入鳥籠,撥弄掌間細碎鳥食,愜意道:“等到風頭一過,便讓她從里邊出來,住上頂樓去,那里環境更好些。”
“王爺說的是。”
“皇后已死的消息可傳出去了?”
“是,已經傳遍了江南,只怕半旬過去,京城那邊也會有消息。”
“而且仵作行那邊透露出來風聲,說武王世子去仵作行親自驗了尸體,最后深信不疑,怒氣沖沖的走了。”
宋衛輕聲道:“他若是能看出來差異就怪了,雖然她是是假的,但也是本王精挑細選。”
“各種體態特征,浮腫過后就是貼身丫鬟都瞧不出來真偽,遑論他人。”
“王爺心思縝密。”
“好了,這兩日王妃帶著監察使各地玩的可還盡興?”
“這老奴倒是不太清楚。”
“只依稀記得昨日世子將回過一趟蘇州去看溫家人,但不曉得什么原因又連夜趕回了金陵。”
“嗯,王妃歡喜世子的詩詞,也算是報的一樁愿了。”
“后天吧,后天本王去鎖雀臺瞧瞧。”
福六安眼底笑意一閃而逝。
雖然王爺說著不太急迫,但還是能察覺出來有多期待。
嘖
皇后國色天香發跡于江南,也是王爺知道,一見真人驚為天人。
好端端的本來差點就進府當了王妃,結果突然就被一紙圣旨給調令去了京城面圣。
……
翌日,李卯抱著百合安穩睡了一夜,一大早就給百合拽起來叮囑些事情。
百合在被窩里撅著小屁股正口水橫流,不曉得是夢見了吃了什么又想又怕的好東西,被這么一拽,愣是垮著小肚兜,睡眼惺忪鴨子坐在床榻上迷糊揉眼。
“變...”百合雖然有起床氣,但是人設比較重要,一秒入戲:“主人怎么了?”
李卯眉眼嚴肅道:“這事很重要,你得仔細聽好,不然還打你屁股。”
玉白貉眼睛一亮
不對,百合眼神一怕,縮著肩膀柔柔弱弱道:“我肯定會聽仔細的。”
李卯一邊坐在床沿穿著里衣遮上里頭那精壯腱子肉,一面壓聲訴說。
百合則是因為晚上摸了個遍,甚至還能假裝不小心上嘴親兩下,也就對某人那腹肌胸肌脫了敏,全神貫注聽著。
“晚上主人要去那邊樓里救個人,到時候....”
百合附耳聽著,越聽越不對勁兒。
怎么又要救人?
而且還是在楚王府里邊救人?
怎么越聽越像去救一個女人?
說的井井有條,臉上不容有失的凝重神色,感覺她又要當工具人去成全這廝跟某個女人的好事。
上次寇玉門那回,那臭不要臉的白毛信誓旦旦說春藥一點用沒有,反手直接給他按在地上親!
這臭不要臉是一個。
第二個她就要點名師清璇。
師徒間不穿衣服療傷!
虧你們昆侖山還算戒律嚴明的門派!
別說她那日不去煽風點火,她就算不去,兩人多療傷幾次,就師清璇那貨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她能把持得住?
她要能把持得住就不會自己撐開坐下去了!
這次還想讓她堂堂天火教教主玉白貉當工具人成他的好事?
想都別想!
“百合,你一定能做到的。”
啵——
……
“嗯,百合什么都聽主人的。”
這是不爭氣的舔狗百合說的,跟她玉白貉一點關系都沒有。
與此同時,隔壁瀟湘苑中,將起床的南宮素笙,本著某人送的不穿白不穿,穿了不行就脫下來的原則,剛起床就給睡裙脫了個精光。
一身削素高挑身子立在銅鏡前,資本不俗同時將某人送的紫色絲襪和珍珠小褲穿戴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