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曉得是主動宕機還是真的醉的不省人事
師清璇又伸出手攥住了李卯手腕,這是她能想到平常她光明正大最膽大的主動親密
但李卯仍舊是無動于衷,俯身下來在她唇上一點后,繼續像個榆木腦袋看外頭池塘里邊雨水滴落下來的漣漪。
師清璇瞇了瞇眼睛,死盯著李卯。
李卯自然注意到師清璇的反常,這三番兩次都像那啥求偶求歡的小動作他也不是小處男什么都不懂。
但是關鍵問題是師父現在是醉酒狀態,而且總覺著師父體內氣息也很紊亂,像極了上次他發春的那情況,但也不好說。
萬一現在他從了,事兒成了,一醒師父翻臉不認人一劍給他砍了怎么辦。
師父用不著這東西照樣跟他一塊兒活挺好,就是一句話有這沒這物件師父對他一個樣,相反還挺放心后一種
他也不敢真就欺師滅祖了,對白月光還是有點敬畏。
而且你別說,反過來揣著明白裝糊涂吊一吊師父還真挺有意思。
李卯裝聾作啞,目不斜視看著幾尾錦鯉雨后探出水面嘩啦作響。
師清璇則緩緩收回手來,也不知道哪個人格上了號,驀地眼神變得無比威嚴,直像個管教不聽話學生的女老師,“蹭”一聲站起身,徑直往屋里趕。
“跟過來。”
語氣相當不容置疑。
李卯起身拿著酒壺瓷杯,撓撓頭不曉得又突然要做什么,但也怕師清璇醉酒后做什么胡事,忙不迭跟進去帶上門。
屋內燭火幽幽,師清璇端坐床沿青色紗幔下,修長身形淡然眉眼倒比豐腴些的慈宮圣姑更像一尊玉菩薩。
李卯將酒壺放在桌上,抬眸問道:“怎么了師父,瞌睡了?”
師清璇語氣中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嚴厲,大有一種不裝了,我跟你攤牌了的強硬姿態:“卯兒,你聽不聽為師的話。”
“聽。”
師清璇深吸一口氣,又道:“過來。”
她今天非得好好壓一壓這逆徒的氣焰!
她說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秉著自家徒弟往死里使喚應該的原則,師清璇面頰愈發緋紅,眸光迷蒙中透著一絲骨子里的執拗鋒芒,緩緩撩開白裙
“還記不記得上次為師怎么對你的。”
李卯愕然瞪大雙眼,眼眸中透著一絲不可置信,結巴道:“師父...你...這...不好吧。”
“容不得你不聽話,你是不是還要忤逆為師?”
“你忘了上次為師怎么為你勉強自己的,現今讓你反過來你反倒不樂意了?”
“你三頭兩道叛逆氣為師,容不得你不答應!”師清璇顯然醉的都已經神志不清了,胡說一氣看見李卯那不聽話的樣子就來氣。
這逆徒她就是怎么管也管不住,該沖師還是沖師,該吃豆腐還是吃豆腐,關鍵是她習慣了,平常要是不注意根本反應不過來。
但是
給別的女人糟蹋她又不樂意
李卯面犯難色,但眼睛卻一直盯著不撒。
這是懲罰嗎
李卯吸了吸鼻子,緩緩湊過去,準備開拱
但是他演戲不得演全套,還得留個證據不是。
于是乎,某人緩緩抬頭,哭喪著臉:“師父,徒兒知錯了。”
證據可是在這兒擺的清清楚楚,他可是坦坦蕩蕩拒絕過。
師清璇眉眼含煞,冷哼一聲一點不容置疑,醉醺醺打了個酒嗝,直接把李卯腦袋給按了下去。
“聽話!”
“你沒有跟為師討價還價的余...嗯...”
師清璇倏然面頰一紅,而后不自覺捂住嘴
眼底雖有絲絲清明涌現,但還是被死死掩埋
但也不好說究竟哪一個意識是真醒的。
夜深人靜,雨滴仍在屋檐下滴垂。
滴答——
吸溜——
“咳咳咳!”
屋內靜悄悄一片,不時響哼唱起小貓叫聲。
而那朱紅架子床下,不知何時已然鋪滿了白色衣裙。
床榻嘎吱作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