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江大會緊鑼密鼓進行著,期間劍橫山雖然下臺不戰,但最后還是斷斷續續上臺打了三次擂,次次干凈利索,大展大宗師雛形。
臺邊一干子大宗師圣手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眼前此子確有下一代劍主之資。
出手果斷而不狠辣,劍招利落不拖沓,直到現在除了劍喻文也沒幾個人能信誓旦旦看出來他到底用了幾成功夫。
是他們再沒見過這般驚艷的后生。最關鍵的便是身上的內力已然隱隱有凝實成真氣的趨勢,假使再三年
問劍山莊只怕便到了騰達之日。
當然另一幫人除外,雖有小小訝異,但仍舊不大放心上。
至于武當山的那名年輕宗師張璽,卻是一長得干凈乖巧的,因為氣血足而面露紅光的稚嫩少年,唇紅齒白的一直候在柳夜華一旁,也未曾有想要上臺大展拳腳的表示。
據說是老掌門張須然收養一手帶大的,地位相當超然,就是掌門也不能左右,為人又比較佛系,沒什么動粗的心思。
就這般一波接一波,天色漸晚,第一日雁江大會隨著最后劍橫山連挑三名水沙,黃鐘,烏蒙三派領頭人物落下帷幕,擺個pose,可謂是出足了風頭。
只不過體力捉襟見肘最后贏得也不算太輕松寫意,還是比不上某人那般裝逼不知天地為何物的境界。
夕陽緩緩吞沒,見今日就此了結,一眾各門派話事人扭頭回了問劍山莊的客房。
問劍山莊不小,占地百畝,有專門的一片屋棟留人居住。
此前問劍山莊不過是提供了一打斗的場合,不過今年劍喻文比較上心,便樂善好施供出來些客房。
自然是留給那些有頭有臉的人居住,小門小派或是什么散戶,過去找地方回上一句客房已滿,無可奉告。
觀景臺,劍喻文率先跟從繡天鶴離去,兩人關系算不上親密,但也算看的順眼。
美艷道宗細眉輕蹙,一雙清冷眸子張望不停,裙擺搖曳也遲遲沒有離去。
不過也倒巧,一邊某登徒子的師父,跟那慈宮圣姑還有天火教教主也都沒走。
祝梓荊看見玉白貉下意識厭惡皺了皺眉,也不想在原地多待,回眸問青鳳道:“囡囡,他...說來了,是來了哪里?”
道宗孕氣加身,還有天火教在場,脾氣顯然有點小不穩定。
說的來了來了,結果讓她等了一下午連個相似的人影都見不著。
青鳳卻是中途離場同老薛通過氣,知曉些許已故皇后的端倪,搖搖頭替自家殿下說著好話:“娘,殿下他定然沒來見咱,肯定是有難言之隱。”
祝梓荊不著痕跡低頭瞟了眼小腹,而后無奈搖搖頭:“娘去給圣姑劍主她們打個招呼,打完招呼再走。”
“嗯。”
祝梓荊說罷便款款挪步到了幾人前頭。
玉白貉饒有興趣盯著祝梓荊打量,想著某人跟眼前這道宗究竟進行到哪一步了。
不過來了這雁江城,又有傳聞說什么
那廝的養姐,北邊那個青衣是她閨女
那這萬一有什么豈不是亂套了,但好像對他來說起不到什么限制效果,反倒還加攻速
祝梓荊依舊橫眉冷對黑衣人。
玉白貉翻了個白眼,反正自己也得先師清璇一步回去,也不想自討沒趣,起身幾個挪移,腳步點在問劍臺的竹林之上消失在原地。
祝梓荊神色稍霽,青花釵珠于腦后搖曳,掛上幾分淡淡笑意迎上自家情...女婿的師尊:“劍主,好久不見。”
師清璇見過自己徒弟房里屏風后的美艷道宗,但是具體并不知曉兩人是個什么關系。
但是這副架勢,怎么像給她奉茶拜婆婆一般的架勢?
那青鳳叫她什么?
這都差了輩的
師清璇劍眸若有所思,但最后下不來定論,僅是頷首淡淡回應:“道宗,青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