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溝溝里的黑衣男子著實有兩把刷子,但是人問劍山莊為了此次把他們少莊主捧得起飛,等著一鳴驚人,結果你毫不給情面將人一代天驕挑落下地。
當著這么多本來要觀望人奪得桂冠的看客的面,打得方才春風得意的劍橫山落花流水毫無還手之力,甚至半死不活的
換誰誰不破防?
也不能怪劍喻文,只能說氣急之下有所失態。
但話又說回來
怎么的這劍喻文剛要出手,臺上就蹦下來三個平常見一面都難的白衣仙子?
一個尼姑在庵里潛修,對紅塵世俗不大關心的。
一個清璇劍主出了名的性子淡薄,不食人間煙火日日在昆侖山上清修。
道宗他們倒是能理解,出了名的善心夫人,老好人。
嫉惡如仇的,看見這種壞規矩,以大欺小的事不得出手彰顯正道風范。
嘖
臺下眾人眼睛都快看不過來了,個個看一眼都感覺眼睛被什么靈液洗滌了一般。
可偏偏三人此時竟然都擋在一個黑小子前頭。
這黑小子走了什么桃花運,以后在山里放牛跟老鄉嘮嗑這事估計能吹一輩子。
江湖四大美人來了倆,隱隱像護犢子一樣。
還有個寡了十來年的美艷夫人,不比四大美人差,還跟四大美人里頭的北青衣關系還近
完全是套近乎一個,另一個你膽子大些其實也不是沒機會
嘶,我等正道人士豈能有如此齷齪背德心思?
問劍臺上。
癱倒的劍橫山已經被匆匆趕來的劍莊仆役攙扶起身,劍橫山起身破碎衣衫下,肉眼可見內里凹陷,滿嘴的血沫,那俊朗風姿也隨著頭發雜亂而消失不見。
劍喻文看在眼里,猛然握緊雙拳,看向那擋在黑衣男子前方的三道白衣人影還是心平氣和道:“此子心狠手辣,先是壞了規矩偷襲橫山,后邊又心狠手辣,將我兒打去將近半條命!”
祝梓荊僅是淡淡掀起半邊眼角,面無表情睨了眼,仍舊未曾放下手中湛月長劍。
臺上玉白貉饒有興趣盯著那堅定的跟保護情郎一般的祝道宗,轉著眸子摩挲下巴。
若說這祝梓荊跟李卯沒點故事就是打死她她都不信。
說到這兒
好像當初她去胭脂樓里找黛綺兒當言柜玩的時候,祝梓荊一邊就跟著個面具男,是叫天煞來著?
那天煞多半就是李卯。
玉白貉左思右想間,突然坐直腰桿,輕蹙眉宇后知后覺察覺出了些許不對勁兒。
“那面具男是李卯?”
但她當時又沒有遮掩面貌
玉白貉大腦見電光火石咔咔一頓運轉,驀地回想起某個死變態讓她喊主人,看她洗澡的場景來
而后,黑色斗篷下的玉白貉玉面通紅,默默緊咬銀牙,偏頭一陣心里痛罵。
……
問劍臺上。
劍喻文面上帶起幾分為難,漲紅中帶著些許鐵青,但還是義正言辭道:“祝道宗,非我劍某唐突,而是此子實在人神共憤!”
“年紀輕輕就這般目中無人壞人規矩,若不加以懲戒日后豈不是必成大患!”
兩邊圣姑劍主到底不喜跟外人多言辭,祝梓荊接過話頭半步不退:“劍莊主此話可當真不是小兒嬉鬧?”
“你我臺上臺下人看的清清楚楚,方才兩人過招動輒便是殺招,就這般時候若還要手下留得幾分力氣,豈不是將自己的性命拱手相讓。”
“虧你劍喻文率領問劍山莊在江湖雄踞多年,這種不過腦子之言也能說得出來!”
一邊慈宮圣姑恰到好處幫腔,淡淡道:“劍莊主,老衲不過一尼姑,管不得江湖上那些打打殺殺,但也曉得一個理字,打了小的大的要上場,你殺我我殺你,屆時江湖可有寧日?”
“況且雁江大會你問劍山莊乃是東道主,這般自己不守規矩,豈不是打自己的臉,還望劍施主三思而行,莫要因為一時氣頭上釀下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