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軍道:“四個人全都住在市中心的朝陽街招待所里,招待所外面就是最熱鬧的朝陽街。”
呂文昌臉色陰沉地道:“蘇燦這個女人果然有腦子,她知道住的位置越偏,對他們越是不利。不過昨天晚上他們既然殺了這么多人,為什么沒有直接離開呢?”
這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既然蘇燦和胡立是為了救錢崢嶸和錢亞妮而來,昨天晚上他們已經沖破了一道封鎖線,為什么沒有趁機離開鵬城?
這件事多少有些詭異。
廖軍道:“我們的人通過招待所的服務員打聽到,錢亞妮因為失血過多身體一直很虛弱,她昨天晚上到招待所的時候人是昏迷的。”
呂文昌點點頭:“原來如此,看來是錢亞妮的身體撐不住。”
“是的。如果她但凡能撐的住的話,他們不可能在這里留宿。而且我覺得,昨天晚上蘇燦他們殺了這么多人,肯定覺得已經把她的麻煩全都解決掉了。要不然也不會選一個這么惹眼的地方住下來。”
呂文臉色陰沉地道:“告訴下面的兄弟們,把這四個人全都給我盯好了。而且千萬要記住一點,不管是錢崢嶸還是錢亞妮,一根毫毛都別給我動!”
廖軍一臉的納悶:“大哥,為什么呀?咱們殺掉一個不是賺一個嗎?”
呂文昌看他一眼:“有這兄妹倆拖著蘇燦和胡立,他們的行動就不會方便到哪兒去。如果你把錢崢嶸兄妹倆給殺了,反而給他們解決了麻煩,那樣一來被動的就不是他們,而是我們自己了。”
廖軍聽的一臉敬佩:“大哥,還是你厲害。我都沒有想到這方面的問題。那接下來咱們怎么辦?”
“現在是白天,先把人給我盯死了,不到萬不得已先不要動手。”
“是。”
“這個女人和她哥胡立殺了我們這么多兄弟,大家把這筆血海深仇記著,等抓到她,一刀一刀地全都給我拿回來!”
“是,大哥!”
……
蘇燦和胡立還有錢崢嶸兄妹,昨天晚上便找了一家地處繁華地段的招待所住了下來。
其實錢亞妮的身體情況撐肯定是能撐著離開這里的,但也只是硬撐罷了。
以前的錢亞妮也算是家里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自從大哥錢崢嶸出事后,她整個人脫胎換骨一樣地長大成熟了很多。
在被囚禁的那些日子里,她每日的三餐營養可憐的要命,本身營養就缺乏,現在又中了槍傷,身體虛弱那是肯定的。
昨天晚上一到招待所里,錢亞妮躺在床上幾乎是秒睡。
不是太困,而是她太虛弱了。
錢崢嶸坐在床邊看著妹妹沉睡的樣子,有些抱歉又擔憂地看著蘇燦道:“妹子,咱們留在鵬城真的好嗎?我怕亞妮的情況會拖累你們。”
胡立在旁邊道:“錢大哥,現在的情況你也不是不了解,不用擔心那么多。”
蘇燦跟著勸他:“其實現在不是我們想不想走的問題,而是對方根本就不想讓我們離開。雖然今天晚上我們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但我總有一種預感,對方應該是對我們的情況了如指掌。
他應該知道我和我哥在京城的情況,往更加深入的方面說,他可能對我們在京城的情況也了如指掌。京城的沈長淵已經被我們拿下來了。
按說除了余洪洋,我們不可能再有其他的敵對勢力了。但是現在出來的這股力量我感覺到很強大,從他們對我們的圍追堵截就能看出來,他們能把整個鵬城的出口全都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