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海軍皺眉地想了一下:“不對呀,我記得當時勘察現場的公安同志,跟我說過現場有很多血。對了,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肖劍他們出事的那天晚上,北城那邊下了一場雨,你去的時候可能血跡都被沖刷掉了。”
“就算是下過雨,死了那么多人,現場也不可能沖刷的一干二凈!那個地方根本就不是肖隊長出事的第一現場!”
聽她說到這里,吳海軍看著她反問:“那你覺得第一現場在哪里?”
“在季天逸的家里!”
吳海軍的眉頭再次皺了皺:“在季天逸的家里?!蘇燦同志,這可不是小事情,必須得有足夠的證據才能這么說!你有證據嗎?”
蘇燦聽他的話有些不悅地道:“吳局長,肖劍可是公安局的大隊長,而且還犧牲了那么多公安同志。這可是有人在挑戰我們公安的底線!挑戰整個國家的威嚴和安全!
難道咱們局里不應該是抓住一絲一毫的線索去破案嗎?現在有人給我提供了線索,說是在季天逸的家里!我們是不是就應該過去查一查?”
吳海軍點點頭:“這個你放心,現在局里正在全力偵查這個案子!行,既然你說是在季天逸的家里,那我就帶人過去查一下!”
“吳局長,我請求跟你的人一起過去!我在偵查方面還是有些經驗的。”
吳海軍答應的倒是挺爽快:“好,那就跟他們一起去!”
“謝謝吳局長。”蘇燦說完頓了一下:“吳局長,我想問問詹德才和呂建軍他們的案子進展怎么樣了?”
吳海軍微微怔了怔,接著一副無奈的語氣道:“之前這個案子全部由肖劍負責,現在他出了事,便由我全權接手了。不過我重新審問了詹德才和呂建軍等人,得到的結果跟肖劍的不太一樣。”
“怎么個不一樣法?”
吳海軍道:“詹德才和呂建軍對于之前的供詞都不承認,他們說肖劍在的時候,對他們用了私刑,那些全都是被肖劍逼迫才承認的罪行。”
蘇燦皺眉:“也就是說他們翻供了?”
“是的,而且是所有人都這么說的,我讓局里的醫生檢查過他們的身體,每個人身上確實有不同程度的淤青。一看就是被人毆打過的。”
蘇燦道:“我跟肖隊長認識這么長時間,他可不像是那種動用私刑的人。這事會不會有人故意栽贓?”
吳海軍一臉無奈地攤了下手:“審訊的時候只有他和另一個公安在場,肖劍現在重傷昏迷,那個公安也已經犧牲了。肖劍會不會動用私刑,誰也不知道呀。”
蘇燦郁悶不已,這明顯就是在鉆死無對證的空子。
她看著吳海軍反問:“別人不相信,您可是帶過肖劍的領導,難道也不相信他的為人嗎?”
吳海軍嘆了口氣:“跟你說實話吧,我雖然跟他認識的時間長。但是他真正的為人我也不是很清楚,局里的同志對他的評價很一般,以前就有人說過他辦案子容易動拳頭,那時候我還維護他來著。
誰能想到他現在居然真的動私刑了。”
蘇燦聽著這個吳海軍的話格外的不順耳,但也明白現在反駁起不了什么作用。
“吳局長,我是不相信肖隊長會動用私刑的。不過事查起來確實需要證據,我們還是先去季天逸家里落實一下情況吧。我去大門口等您。”
“好。”
看著蘇燦離開的背影,吳海軍的眼神說不出的復雜。
吳海軍很快召集了十五個公安,他親自帶隊前往季天逸的家里。
蘇燦提前先出了公安局,在大門口正好看到了任剛,正在跟胡立和白九說話。
一看到她出來,任剛臉色凝重地道:“蘇燦同志,昨天晚上,我委托在總局這邊幫忙查案的那個公安同志……失蹤了。”
蘇燦眉頭一皺:“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他回家吃了晚飯后,被人給叫了出去,說是執行任務。他出去后就再沒回來。我覺得事情嚴重,趕緊過來跟你說一聲。”
蘇燦的表情嚴肅:“任隊長,這件事除了你之外,局里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別人不知道。但是他肯定在局里查過這個案子,我懷疑他是被壞人……給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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