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舉一動卻都只能受制于施術者,簡直是一種絕頂酷刑。
一些修士甚至想到那種場面,就不由得感覺背脊生涼,然后對蕭辰心生同情。
陰尸宗早在數萬年前就公開宣傳,已經廢除了這樣惡毒的法門。
但很顯然這是謊言,至少戴家依然在暗中使用。
“怎么會有這樣的蠢貨,什么話都敢往外說。”
章公鮮聞言眉頭一皺,不過也無所謂,反正這話又不是他說去的。
屆時宗門大不了讓戴家推個替死鬼出去就行,就說有人私自鉆研禁術。
眼下最重要的事,還是保住這個蠢貨的命,不要連累到自己。
蕭辰環視一圈,看著那一具具煉尸,冷笑一聲:“哼,好一群修煉邪術的敗類。”
“今天我就辛苦一下,權當為民除害了。”
“還有誰是陰尸宗的人,全都站出來一起上吧,省的我一個一個找。”
說話之間,他竟然主動收起了金锏。
面對這樣的圍攻,一個一個打效率無疑有些太低了。
不過沒關系,他新學了一招凝火掌。
雖然只是入門之境,但是用來收拾這些垃圾還是綽綽有余。
“嗡~!”
方圓三十里內的天地靈氣驟然沸騰,以觀星臺為中心直接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臺下溫度暴增,就連空氣都被扭曲。
青石板熔化為赤紅色的琉璃,地面上則留下了焦黑色的溝壑亦或者蛛網狀的熾白光痕。
而在戰場的中心,盛開著一朵怒放的火蓮。
任憑周圍五行法術肆虐,卻根本靠近不了中間的蕭辰。
在他的頭頂,鬼面玄光盾吸納了三百道真元,此時華光大放,宛如一輪大日懸空。
在最嚴峻的戰斗初期,曾有足足八件靈器落下,然而卻全都被擋了下來。
既然他安然無恙,那倒霉的自然就是陰尸宗的修士
“咳!咳!”
僅剩一口氣的章公鮮,沙啞的咳嗽兩聲,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跡。
腰間原本精美的護命玉牌,此時已經碎成了齏粉。
而周圍其余的陰尸宗修士,除了被他護在身后的戴天瑞,已經全都在剛剛僅有一刻鐘的戰斗中灰飛煙滅。
“嗬~!”
章公鮮艱難的推開身前已經焦黑的尸傀,勉強抬起頭看向蕭辰:“你,你才是那個弄焰派傳人?”
事已至此,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必死無疑的結局。
但是卻依然試圖套話,想要打聽清楚敵人的來歷,好讓消息泄露出去之后宗門為他報仇。
“什么?”
遠處已經退到五里開外的五雷觀行法長老一驚,難道自己之前認錯人了?
早早躲在觀星臺底下的項逸陽聞言更是一愣。
他才是弄焰派傳人?
那我是誰?
但有一點連項逸陽也不得不承認的是,哪怕是他這個正牌傳人,實力也根本不及蕭辰的十分之一。
甚至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不管是那威力絕倫的掌法,還是那堅不可摧的火蓮,都已經達到了他可望而不可即的境界。
縱然是在弄焰派內部,數遍那些終身苦修火之大道的老頭子,也沒有人能施展出如此強大的火法。
“火之一道,原來還有如此高的境界嗎?”
項逸陽感覺自己被間接的上了一課。
原本他入世之時,心里其實帶有炫耀之情,在入口處也有意賣弄古靈文。
但現在他已經徹底收起了自滿之心,終于領會到這世間英杰無數,強中自有強中手。
不過項逸陽只是打算暫時收斂脾氣,他看著蕭辰的背影暗中發誓:“有朝一日,我一定會追上你的步伐。”
他自詡在火之道不弱于人,相信那一天不會很遠。
“死到臨頭還不安好心。”
蕭辰瞬間就識破了章公鮮的險惡用心。